得知敖沐陽要出海,鹿無遺無論如何也要跟著。
“我出去是打漁呢,你不是罵我個臭漁夫嗎?你跟我幹嘛?也去做臭漁夫?”敖沐陽把雙臂抱在胸口上問道。
鹿無遺陪笑道:“不是,姐夫,我那會年少輕狂,自從看到你痛快的買了一艘遊艇後,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漁夫……”
“我就是個漁夫。”敖沐陽說道。
“那你也不是一般的漁夫,你是漁夫之王、你是漁夫傳奇。”鹿無遺趕忙說道。
敖沐陽道:“行了行了,別拍我馬屁,這沒用,你待在家裡就是,放心好了,我這房子百鬼不侵!”
鹿無遺往後院看了看,晨起的雞鴨鵝們正在組團出去打野找蟲子和草籽吃。
看著更多的公雞出現,他打了個哆嗦:“那那我也跟你去海上,其實姐夫,我挺嚮往海上生活的,一艘船、一張網,正所謂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不對,這句不對。”
他努力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形容漁夫的合適詩詞,就求助性的看向姐姐。
鹿執紫放下作業本笑道:“一棹春風一葉舟,一綸繭縷一輕鉤。花滿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這是李煜的《漁父》。”
“對對對,就是這種生活,我特別嚮往。”鹿無遺說道。
敖沐陽道:“你姐真厲害,這首詩真是應景。”
鹿無遺笑道:“那肯定了,我姐詩詞無雙,絕對才女。”
聽到他這句話,鹿執紫臉上露出一片驚喜的笑容。
鹿無遺注意到後不說話了,而是撇嘴哼了一聲:“看見你就煩。”
敖沐陽咂咂嘴道:“行吧,那你跟我出海,不過我先警告你,海上生活其實一點不值得嚮往,非常危險,非常枯燥……”
“沒關係,我絕對能忍受。”鹿無遺拍著胸膛說道,結果一拍他呲牙咧嘴,昨天他胸膛被公雞給啄傷過。
往碼頭走著,鹿無遺混在人群裡,可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給了他勇氣,他試探的問道:“姐夫,其實那個什麼冤吊繩和鬼啥的,是你編來嚇唬我的吧?”
敖沐陽笑道:“你開心就好。”
鹿無遺拉住他手臂道:“別啊,姐夫,你給我個答案,我不開心,我現在怕的要命。”
敖沐陽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有些事,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也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看你自己吧。”
鹿無遺眨巴眨巴眼,他理解不了這句話,此刻他很後悔,上學那會幹嘛不好好學哲學課呢?
“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