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海鷗從西邊天際飛來,它們在漁船上做短暫停留。
甲板上有扔掉的毛豆皮和花生皮,其中混雜著不小心一起扔掉的豆子,海鷗們就在裡面蹦蹦跳跳的找著吃。
蒙恬蒙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趴在地上一點點往海鷗靠近,它們跟鱷魚似的,尾巴耷拉著肚皮貼著地板靠四肢來攀爬,好像爬行動物。
敖沐陽吹了聲口哨,弟兄倆知道他的意思,就掃興的爬了回來。
鍾飛祿驚歎道:“敖隊長,你真會訓練這些東西,我聽說你以前在京城幹過幾年,是乾的馴獸師嗎?”
敖沐陽笑道:“乾的廚師……”
一隻海鷗膽子大,光在地上尋找豆子還不滿意,竟然飛到桌子上想去搶盤子裡的毛豆。
敖沐陽正說著話,它突然發難,還真讓它打了個措手不及,海鷗一下子搶到了毛豆,撲稜翅膀就要飛起來。
船頂桅杆上忽然出現個巨大陰影,女王‘嗖’的俯衝下來,海鷗嚇得尖叫,女王單爪摁住了它脖子,將它一把摁在桌子上。
敖沐陽看海鷗被摁的翻白眼,便笑著揮手讓女王飛回去,它老公待在桅杆上傻乎乎的看著這一幕,就像村頭地主家的二傻兒子。
鍾飛祿又要驚歎,敖沐陽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這海鷗真能飛啊,咱們現在隔著紅洋得有多遠?怕不是有一百八十公里?”
“海鷗翅膀野狗腿,王八殼子鯰魚嘴,這都是頂呱呱的厲害。”敖大國介面說道。
敖文昌從科學角度進行分析:“海上隔著一段距離就有冒出水面的小島或者礁石吧,它們是一步步接力飛過來的。”
太陽下山,天色暗了,船頂的大燈亮了起來。
大家酒興正酣,二十斤的白酒桶愣是給喝出來了。
敖沐東滿臉通紅的說道:“飛叔你們村這酒可以啊,回頭我去你們村打幾斤,這玩意兒喝著真帶勁。”
鍾飛祿笑道:“好啊,村裡酒有的是,到時候給你打折。”
“船上還有沒有了?再弄個一桶過來。”敖千磐還沒盡興。
敖沐陽端上一鍋的牛雜湯,說道:“行了,今晚就到這裡吧,明天還得早起幹活哩,來來來,一人一碗湯,晚上睡的香。”
牛雜湯醇香,灑上胡椒粉後衝勁十足,一行人喝的暖洋洋,留下幾個清醒的打掃衛生,其他人都去了船艙。
敖沐陽留了下來,不過不是打掃衛生,而是乘坐小船去垂釣。
海上夜釣別有情趣,而且容易釣到紅鯛,前段時間他們捕撈紅鯛收穫不佳,晚上可以用竹竿來釣幾條。
夜釣收穫大,他從九點鐘釣到十點半,桶裡光是紅鯛就有了十四五條,另外還釣到了兩條真鯛,也就是加吉魚,這是比紅鯛更有檔次的鯛魚。
等到船上多數人入睡了,他便進入海里凝練水汽,今天給老虎餵了不少金滴,他得補充一番。
第二天凌晨,天剛微微亮,敖沐陽喝了一碗熱茶吃了一碗海鮮粥,然後就再度騎上老虎出發。
昨天一整天沒有發現鱈魚的蹤影,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潛的不夠深,這次決定讓老虎潛下去個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