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安慰他們:“其實沒事,松爺爺,大不了村裡出錢去挖個大機井,咱們從井裡抽水,紅洋地下水很豐富,村裡飲用水不是問題。”
老人嘆了口氣,道:“不是飲用水的問題,其實我覺得吧,這龍涎湖現在這麼幹,跟不下雨沒關係,你去看咱們縣誌,歷史上咱們這邊發生過好幾次大旱,可龍涎湖從來沒有幹過。為什麼?因為龍涎湖下是泉眼的,是不是這泉眼堵住了?”
敖沐陽禮貌微笑但覺得這說法很可笑,一座湖泊的形成肯定跟地下滲水有很大關係,但這種地下滲水不是來自泉眼,根本不存在泉眼堵住這一說。
但其他老人卻很信這說法,議論紛紛:
“六八年大旱,你們記得吧?那真是赤地千里,連海水都退下去老一些,可是龍涎湖水位一直沒問題,那時候咱們全縣都過來打水哩!”
“對呀,八二年的時候也有過旱情,村裡水井都幹了,龍涎湖也沒事。”
“就是,其實這兩年不算旱呀,怎麼湖裡就沒啥水呢?肯定是泉眼堵住了。”
老人們越是討論越是擔憂,敖沐陽身邊幾個毛孩子卻無憂無慮,湖水水位下降,露出的灘塗地有軟泥和泥窩子,它們在裡面摸滾打爬那叫個開心。
金短毛都是泥狗子,將軍在泥坑裡鑽來鑽去好不快活,時不時它還能叼出一條泥鰍來,以此來告訴敖沐陽自己可不是貪玩,自己在幹活。
看到泥鰍,元首來了興趣,它舔了舔爪子去撥拉泥鰍,琢磨了一會估計想吃掉它們,但泥鰍一個勁在地上打滾,身上的黏液迅速沾滿了泥土,讓它無從下口。
有福發現元首對魚感興趣後,它就有了想法。
湖邊有一些石頭,這是村裡人坐在上面洗衣服的地方,它跳到石頭上往周圍打量,然後將尾巴垂在水裡輕輕的抖動起來。
石頭縫裡有小魚,幾條草魚把搖動的尾巴當做了蟲子,爭搶著出來咬住了小狐狸的尾巴尖。
這樣,有福的小翹臀一甩,尾巴帶著一條魚冒出了水面。
旁邊的元首看到後一愣,臥槽還有這樣的騷操作?
它一爪子摁住小草魚,三兩口吃了下去。
可這不是給它吃的,狼家兄弟撲稜撲稜的踩著水跑過來,它們也想要吃魚。
有福再釣到魚,就往狼家兄弟跟前甩,小哥倆也不管這魚好不好吃,反正爭著搶著就是美食,釣上來的魚全進入了它們口中。
元首不屑一顧,它晃了晃尾巴,決定自己去釣魚。
可加菲貓的尾巴圓滾滾的,上下粗細一致,不像耳廓狐的小尾巴有尾尖,小魚可以咬住尾尖然後被釣上來。
加菲貓尾巴太粗,能咬住它尾尖的得是好幾斤的大魚……
尾巴在水裡轉悠幾圈好無所謂,元首索性抽回尾巴混到小哥倆身邊搶了起來,小哥倆速度哪有它快?元首一搶,它們就只能乾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