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說道:“前幾天我託大壯買的那個水下推進器呢?你給我拿過來。”
胖婦女道:“在倉庫擱著呢,你幹嘛?這不是要往外出租嗎?有顧客了?”
金宏道:“不出租了,我送人。”
胖婦女頓時急眼了:“你送人?送你爹呀?這推進器多少錢你知道嗎?四五萬塊呀你送人!你爹也不能送!”
金宏起來揮手要打她:“別嗶嗶了,草泥馬一張破嘴。我幹什麼我心裡有數,快去給我拿過來!”
“你不說送誰我就不給。”胖婦女吼道,“有種你打我,你打我、我讓萬萬咬你!萬萬!萬萬!”
哈士奇無蹤無影。
金宏不耐道:“真踏馬老婆幣娘們,送給上次咱們坑的那個小子,我去跟他合計合計,讓他把門口橫幅撤掉。”
胖婦女生氣了:“喔,讓你想辦法,你就想出這麼個裝孫子的辦法?裝孫子誰不會?”
金宏氣的跺腳:“你快閉嘴吧草擬嗎,我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懂嗎?我踏馬這是孫子兵法!”
“裝孫子還裝出兵法來了?”胖婦女輕蔑的說道,“老母豬帶胸罩,你是一套又一套啊!”
金宏快氣死了,他想自己去拿,但被媳婦擋住了,只好無奈的解釋:“那小子惹了老貓,老貓是龍哥的人,他這次攤上事了,肯定得挨收拾。”
“那你……”婦女要說話。
金宏暴躁的揮手:“別說話聽我說,他絕對惹禍了,但槓子在他手裡,我去給他送禮,一是為了把槓子救出來,二是向他示好,讓他把橫幅撤了,三是故意慣著他,讓他更囂張,這樣龍哥遲早會弄死他!這叫慣子如殺子,孫子兵法說的!懂?”
胖婦女不懂,不過她看出自家男人忍到極限了,只能拉著胖臉去把一套推進器從倉庫拖了出來。
半晌之後,一輛車標是盾徽、下面鑲嵌著‘porsche’字母的SUV在崎嶇山路賓士,金宏開著愛車、帶著兩個兄弟從鎮上駛向龍頭村。
“罵了隔壁這破路,草擬嗎老子懸架好像碰上了沃日誰他媽比在路上拉屎……”
一路破口大罵,一路顛簸流離,他們總算進入龍頭村。
金宏給槓子打電話,然後開車到了村東頭後看到自家兄弟一瘸一拐的出現了。他打眼一看,一條狗跟在他身後,正是重傷了他兩條愛犬的那條金短毛。
“沃日槓子腿怎麼了?怎麼成瘸子了?”車上的人大笑。
金宏瞪了他一眼:“閉嘴,煞筆啊,槓子咱們自己弟兄。提上東西,跟我下去。”
看到他到來,槓子激動的快要哭了:“金哥,這邊這邊,你想想辦法把弟弟撈出去啊,這村裡一群變態!”
金宏進門,然後捂住了鼻子:“臥槽,什麼味啊?這麼臭?!誰在院子裡拉屎了?”
“是鐵頭拉的,鐵頭被塞進井道里,他估計也有幽閉恐懼症,嚇得拉了一褲子,草,你可把我弄出去啊,否則估計我也得塞進井裡去。”光頭大漢一臉恐懼。
金宏打眼在院子裡一掃,看到了縣裡有數的大混子鐵頭。
這會鐵頭可一點也不鐵,被人綁的跟粽子似的,正靠在牆角默默流淚,臭味和臊味正是從他褲子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