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三個流氓紛紛停下腳步:“港口派出所?楊爵新所長?你說的是楊爵新所長?”
女老師傲然的挑起下巴,她又拿出一個證件來給三個青年看,道:“裝什麼傻?你們要找省報的人對吧?省報調查楊爵新港口受賄案可是上面批准的。錄音筆在這裡,你們搶走就是了,不過東西已經傳上去了,你們等著一起去監獄撿肥皂吧!”
看著她亮出來的記者證,三個青年頓時打了個哆嗦。
楊爵新他們知道,這一片的治安老大,港口派出所的所長,他們就是小流氓,哪能跟人家牽上線?
不過沒牽上線更好,聽這女記者的意思是這所長要完蛋了?他們對視一眼,齊刷刷的轉身走人。
這可是來調查派出所所長貪汙工作的女記者,神仙打架他們三個小鬼可不敢靠近,他們不想糊里糊塗被當做幫兇一起送去坐牢。
有個青年低聲道:“南瓜,她詐唬咱們吧?”
“麻痺記者證和錄音筆是真的,她是個記者,記者就為了詐唬咱們就編造個汙衊警察的事?草,你真踏馬沒腦子!”
“就是啊,你個煞筆,現在國家到處反腐,楊爵新咱們還不知道他貪了多少?他完蛋了,趕緊去說說……”
敖沐陽沒來得及動手,人家女老師已經解決了麻煩,而且用的手段很文雅,比他可要高明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他迎上去道:“那個您好,您是樹枝子老師?”
女老師看著他笑了起來,她將一縷撒落下來的秀髮歸攏到耳後,伸出一隻手道:“是的,您好,您是敖沐陽先生?”
敖沐陽禮貌性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同時點頭:“對,是的,不過您是記者還是老師?”
女老師對他眨眨眼睛,小聲笑道:“什麼記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敖沐陽道:“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你那個記者證……”
女老師又笑道:“我之前曾經在報社實習過,不過後來覺得做記者沒意思,決定去支教來實現我的人生價值。”
敖沐陽也笑了起來,這女教師真是膽大,她剛才的話足以構成汙衊公職人員罪了。
女老師蕙質蘭心,一下子從他不自然的笑容中猜出了他的想法,道:“記者證是真的,我說的事也是真的,唯一假的是錄音筆,這是我批作業的鋼筆。但我始終沒說我是記者,對吧?”
說著,她拿出先前說是錄音筆的鋼筆晃了晃,黑色的鋼筆、玉色的手指,交映生輝。
敖沐陽不得不為女老師的機智點贊:“對,我誤會你了,抱歉。”
女老師擺擺手道:“這無需道歉啊,嘻嘻,我故意讓他們誤會的,不過你也需要道歉。”
敖沐陽一怔,道:“哪方面?”
女老師突然繃起臉,娥眉一豎道:“你說哪方面?我們剛見面你就給我起外號呀,這不需要道歉嗎?”
敖沐陽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我給你起綽號?我沒有啊?”
女老師道:“怎麼沒有,我叫鹿執紫,不叫樹枝子!你一直在叫我樹枝子對不對?你普通話說的很好,我可不會聽錯……啊!”
說到這裡,她往敖沐陽身上一看陡然臉色變得煞白,雙眸睜大露出驚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