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快些回去。
沈沉奚點了點頭以作回應,卻直至明謹兒轉過拐角,身影瞧不見了,他都未曾往書院裡去。
前些時日他偶然間碰見了人,在村子中打聽著幾年前走失的女兒。
是個大戶人家,說女兒背後有顆痣。
沈沉奚曾聽沈母提及過,明謹兒脖頸正下方有顆痣,說那痣是旺夫痣。
“……明日,最遲明日。”他喃喃自語著,目光都多少有些渙散。
這遠近聞名的天才,小小年紀便已然心智穩當的沈沉奚,竟顯得有些失態。
明謹兒將食盒往揹簍裡一裝,她腳下的步子輕快。
方才與沈沉奚交握的手,彷彿還帶著些許餘溫。
原本以為那徐思才會在書院門口守著,卻未曾瞧見人影,反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若是一直糾纏著,也不知他會想出怎麼樣的計謀來。
徐家未曾出什麼好人,明謹兒不想再有什麼糟心事兒,她只想安安穩穩賺些銀錢,讓沈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些。
她回了集市中,把食盒往沈家兄弟的揹簍裡一放。
“也省得我還要揹回去,多少有些累人了。”明謹兒帶著笑意如此說道。
沈沉英則是不知從哪兒拔了根狗尾巴草,在嘴裡叼著,“二嫂你不如再等等,左右我和大哥都要回去了,到時一併坐上驢車,便省了許多力氣。”
“少將這地裡拔出來的塞嘴裡,髒著呢,也不知有沒有被人踩過,或是染上牛馬的尿。”明謹兒話都未曾說完,小叔子便嚇得把草吐在了地上,連著呸了幾聲,她笑出聲來,“我瞧見你那五彩繩了。”
沈沉英手上可未曾戴著五彩繩,一聽這話,他先是怔住,旋即便明悟過來。
神情剎那間便不對勁兒起來,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
支吾了許久,沈沉英才尋了藉口,“那是……我借出去的。”
這藉口十分拙劣,他自個兒都回過味兒來,瞧著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咬了。
正巧來了主顧,沈大哥去忙活著切豆腐,便不曾瞧見。
“我不會往外說,你又何必藏著掖著?”明謹兒忍不住出言打趣,“你是想與她交好,還是索性便看上了她?我瞧著是個好姑娘,你等回去與娘說了,未必不能先定下來。”
“別!”沈沉英一下子便急了,他抬手撓撓頭,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我哪裡是看上她了?長得跟那燒火的柴禾似的,看她可憐罷了!”
“當真如此?”
“二嫂你怎地這般囉嗦!”沈沉英急得幾乎要原地跳了起來,他越是解釋,神情瞧著便越是心虛,好似跟翠兒扯上干係丟他的面子一般,“我都說了,只是可憐她!”
“那我便信了。”明謹兒說著,又頓了頓,故作惋惜道:“本來還想著,她瞧著十分能幹,我有些活計能尋她幫手,也算給她找條活路,如今卻得憂心她不可信了。”
聞言,沈沉英便臉色焦急,他想也不想便說道:“她靠譜著呢,二嫂你找她定然沒錯!”
明謹兒不應聲,笑眯眯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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