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戰隊的主場,距離他們的戰隊基地有二十多公裡。
因為龍吟戰隊租用的主場海藍球場,是一座坐落在懸崖上的球場,離海平面大概有七八百米高。
比賽準備室落地窗外,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景色並不漂亮。
這座懸崖的高差太高,放眼望去都是空的,只有清冷的風,以及拍著礁石的一陣陣海浪聲。
沒有比賽,沒有觀眾的時候,這個地方就像是被世界遺忘了一樣,顯得太過於清冷。
高聳懸崖的海藍球場,就像邵東流明朗卻略帶一點漠然的眼睛,平時也是這樣的清冷,只有在有比賽有觀眾的時候,才會燃起明豔的血色。
不過,生死狙擊的一線戰隊裡,還真很少有這麼大的主場!
“驚弓戰隊,好像跟獨裁戰隊的這個隊長走得很近?”邵東流看完資料,站起來,倒了杯酒遞給黎隱。
“哦?並沒有。”黎隱否認。
“之前看新聞說,周於斯想邀請陳堯入隊。”邵東流又坐了下來。
“他是想。”
“新人入隊,直接點人,不錯啊。”邵東流當然也知道,黎隱不可能再打太久了,周於斯是作為驚弓戰隊隊長培養的人。
驚弓戰隊的訓練營裡,出不了龍槍時代,出不了ice2020,整體實力是比不上他們龍吟的訓練營的。
但是,驚弓戰隊的訓練營裡,就是能有周於斯這樣的天才冒出來。
黎隱和他邵東流畢竟不同。
他看上去很嚴苛,對訓練標準一點水都不放,但他的目光會散落在很多很多有潛力的選手身上,即是他們沒有那麼高的天分,只要不是太差,能跟得上龍吟的訓練,邵東流也會付出一定的時間帶他們在職業道路上,找到適合他們的位置。
黎隱卻完全相反。
黎隱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職業圈最好說話的隊長,一臉春天一樣溫暖的笑容,一手諾貝爾和平獎級別的廚藝……
但其實他眼光極其之高!
不是超出一般天才很多的超級天才,都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黎隱常說邵東流帶隊走的是人海戰術,而邵東流也知道,黎隱帶隊走的是精英路線。
說起來,邵東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很佩服黎隱的眼光,也正因為相信他的眼光,方驚堂才敢直接在路中央攔停了驚弓戰隊的大巴,約戰黎隱,然後一手挽救了當年成績爆差的驚弓戰隊,從降級圈一路殺回冠軍圈。
周於斯對於驚弓戰隊來說,也許就是第二個方驚堂。
“確實不錯,不過,周於斯跟陳堯也就是一面之緣,”黎隱笑著晃動著杯子裡的酒,說道,“新鮮勁過了也就過了。主要是陳堯確實太亮眼了,雖然以你的標準來說,問題其實也不少,但我最欣賞他的是,他的情緒波動太小了,小到會讓我佩服的地步。”
不管是一局,一張地圖,還是一場比賽,確實都很難影響到陳堯的情緒。
黎隱的情緒已經算是很不外露的了。
哪怕驚弓戰隊房頂都被掀了,他也照樣是這樣一張溫和微笑的臉。
不過,黎隱沒有說的是,陳堯的這種情緒穩定,反而不適合他們驚弓,驚弓要什麼穩定?
<101nove.e2020對戰的時候去過現場。
當天晚上,他在陳堯的背後看了很久他複盤。
無論是他做的好,做的失誤,他的臉色和呼吸始終都是一致的。
“你沒打他的主意?”黎隱很感興趣地問。
“我不打沒有任何希望簽到手的人的主意。”邵東流很實話實說,“而且,我也不想跟秦一燭真人pk。”
“pk啊,怕他了?別人也就算了,你又不是打不過。”
“跟他打架,難看。”邵東流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