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柔...
杏山村並非所有人家都有車,除村長家外,也就花小念和林憨這兩家還有車。
沒車就只有步行。
花雲柔和溫氏這邊就沒有車。
若只是自己步行,對她們而言其實也還好。
左不過,她們都是農村長大,在出來逃荒前,每天都要在田地裡勞作上一整天。
早已經習慣了。
只是,她們這邊還有個奶娃娃。
小娃娃出生已經兩個多月,雖不是很重,卻也是額外重量,抱著她走路也是挺辛苦的。
花雲柔心疼孃親,就跟溫氏交換著抱妹妹,這樣她們都可以休息。
儘管如此,花雲柔的鞋也已經被磨破了。
且,在她露出來的腳丫子上還有明顯的血跡,這得有多疼?
楚召辭越看著...
心裡就越是不得勁!
他也說不出到底是怎麼個不得勁感,就是心裡憋賭的慌,想讓她...上來坐車。
可他要怎麼讓她坐車?
說看見她的腳丫子都磨破了?
這可不行!
在這個封建的年代裡,女子的腳是不能隨便被男人看的。
即使這裡是逃荒路,她的鞋已經磨破,明顯的露出了白嫩的腳趾,他也不能說。
只能假裝沒看見。
這樣,才可以保全她的名聲。
那要怎麼說?
楚召辭在武功和謀略上可以說的上是還行,卻在這種人際的交集上,他那顆腦瓜子啊...
是真不夠用的!
好在,旁邊有位“謀士”在啊。
他戳了戳邵景珩,問他,“你知道花小念的姐姐,就是花雲柔她們沒有馬車?”
邵景珩頷首,“嗯。”
楚召辭,“嗐,同樣都是花家的人,她們沒有馬車坐,還要抱著個孩子在那步行...”
他說到這時,故意的停頓片刻...
這是想等邵景珩無縫銜接上句:挺可憐的啊,然後,他就可以接上話問他找個啥理由把她們叫上車...
結果,等了好半晌。
人家邵景珩硬是不說話。
因著眼睛看不見,邵景珩並無法看書,他就只能閉目養神,並在心中想些事情。
楚召辭見他沒動靜,這就捉急了。
哪裡還能再等下去啊,就直接開口說,“你不覺得,她們還怪可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