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看的更清楚些...
小尼姑還特意翻到距離他們最近的棵大樹上。
但這樣的話,她就沒法吃酒了。
酒的味道太重,容易被發現。
她便把餅子和桃花釀塞回空間,再從小布袋裡掏出幾顆瓜子,慢吞吞的剝起來。
邵景珩還在跪著。
正在用藤條抽打他的沈蘭花仍未停歇,嘴裡惡毒的咒罵著,手下的力度越來越重。
約摸半盞茶的時間...
沈蘭花才像是終於抽累了。
她把鞭子丟給旁邊的小男孩,掐腰憤憤道,“他今天是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來!”
邵文益剛在垂著頭用唾液抹眼淚。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被哥哥打壞的委屈小弟弟,實際的心裡早已樂開花!
打的好,看他還敢不敢再打他!
見沈蘭花把鞭子扔過來,邵文益心中恨意愈漲,拎起藤條還真要去抽打邵景珩。
可他忘了。
邵景珩不與沈蘭花反抗,是因為沈蘭花是他的母親,母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當他邁著小短腿來到邵景珩身旁時...
拿著藤條的手都還未來得及揚起,就被邵景珩突然抬起的銳眸嚇的連連後退。
那是雙潑墨似的暗眸,因他看不見的原因,整顆眸子都沒有光澤,卻越是這樣...
在它變得銳利時,越是可怕。
邵文益不受控制的打了寒顫,忙扔掉藤條往沈蘭花的懷裡鑽,委屈的哇哇大哭。
“嗚嗚,孃親我不敢,哥哥兇!”
委屈是裝,但是真不敢。
邵景珩是他的哥哥,卻是同母異父的哥哥。
他爹雖未打過邵景珩,但也從未搭理過他,他娘則從未給過邵景珩半分好臉色。
這就讓他覺得邵景珩是外人!
更甚至,他還想把這個外人從邵家趕出去。
他就開始欺負邵景珩。
他也不傻,邵景珩畢竟比他大好幾歲,倘若正面衝突,他未必能打得過邵景珩。
他便在邵景珩看不見的晚上動手。
邵景珩有眼疾,白天時視力都很正常,卻到了晚上他就會看不見!
也就是今天在山坡上被花小念看到的那幕,邵文益騙邵景珩往山坡的崖頂走。
他想讓邵景珩掉下去摔死。
結果...
那是邵景珩第一次打邵文益,動手的力度毫不留情,加之邵景珩現在的可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