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不傻,而且他也不是什麼身居高位必須要保持自己權威的高層人士。他不過是一個月薪五千塊的普通科研狗,如今剛剛三十歲。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狗到四十歲的時候就可以成為狗頭了。
所謂的狗頭就是掌管科研狗的頭。他們比科研狗等級高一點。一般可以拿到一月八千到一萬鷹元。
而在科研領域想要真正賺錢,那就必須要帶專案。專案才是賺錢的東西。但那不是科研狗和狗頭們可以觸碰到的領域,那是科研牛和科研大牛們才可以碰到的領域,就連科研小牛都不行。
而真正可以保證一定有研究可以帶的,那就必須要是學閥。到了學閥那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但是弗雷德知道自己這輩子的上限,雖然自己是一所不錯的大學出來的學生,勉強可以進入科研狗,甚至是狗頭的領域。但是在往上就不要指望了。
科學研究領域山頭林立,這裡更加看重門閥出身。加州理工血學生和麻省理工的大牛們就有一些苗頭。而藤校聯盟的人更是抱成團,多多少少的在排斥外校之人。
有的時候做一個專案不是看自己有什麼本事,更重要的是看帶隊的教授、博士是不是和自己一個山頭的。如果帶隊的教授是藤校的,自己卻是一個非藤校畢業的,那麼教授必然是會把更好的資源交給自己藤校畢業的師弟師妹師侄等等。
所以弗雷德對於自己的這個職位其實沒有什麼太多留戀的,不過就是個混飯吃的職位罷了。難道真的想要在這裡混出個頭來?算了吧,自己也沒有厲害的老師幫自己背書,在科研這個領域,自己只能當一個民工。一年打到頭年薪七萬鷹元就是極限了。現在一下子賺了五十萬鷹元,相當於自己七年工作之和了。現在科爾曼教授想要找死,自己還是不陪他了。
弗雷德打定了主意,所以下午的時候就直接簡單收拾了些東西。但是收拾到一半他考慮到自己揹包出去太顯眼了。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帶了,就帶上錢包還有自己五十萬鷹元的支票。
在中午休息的時候向人事部的請個假,說要去最近的城市。
“為什麼?”負責人事管理的主任詢問請假的理由。
“牙疼,我要看牙醫。”弗雷德給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雖然X基地內有很好的醫療設施,但是卻並不包含牙齒保健。因為牙醫價格太貴了。如果包含牙醫保健的話,那麼整個基地的人都會排隊來看牙齒的。
鬼知道鷹國人有那麼多牙齒疾病。什麼牙結石,什麼牙齦疼,什麼牙根病等等。如果免費牙醫保障的話,X基地每個月要支出的牙醫費用要爆表的。
不過很明顯人事部的人並不是很相信弗雷德的話,他壞笑了一聲:“我知道,剛剛拿到了一大筆錢總是要消費的嘛。我理解,我理解,記得給我帶一瓶威士忌就好了。”人事部的人爽快的給弗雷德批了一張病假條,準了他下午的病假。
弗雷德拿到病假條後就開著自己的小車(一輛便宜的別克)就一路朝著星星城的方向開去。這是基地附近五十公里內唯一一個城市了。他要在這修正一會兒,吃個飯加個油然後在離開這。
弗雷德內心隱約的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怕是要出岔子。之前五十一區就出現了大問題。
“但願是我多想了吧。”在加油站裡弗雷德給汽車加油,內心暗暗道。
但是究竟是不是弗雷德想多了?這真的不好說,也沒有時間給他去想了。
因為就在弗雷德加油的時候,雷蒙德突然竄了出來,給他肚子狠狠的來了一拳:“狗孃養的!都是你害的老子沒了工作!”
雷蒙德身材高大,像一個拳擊手多過一名科研人員。雷蒙德是早上被送來星星城的。因為沒有趕上每天一班的班車,所以只能在這暫時住下了。而在隔壁吃飯的時候恰好看見了弗雷德的別克車開了過來。他就跟著進了加油站。
畢竟星星城就這麼大而已。三條街的城市,大機率能遇見每一個在這個城市走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