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天看清楚了,沒錯就是程璐。
看見程璐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在火鍋店裡被大黑踩在腳下的樣子。他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你個賤人!居然敢揹著我勾人,居然敢找小三,連孩子都有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歐陽長天動手的速度比他動嘴的速度快多了。
他話還沒說完,巴掌已經拍到了程璐的臉上。
啪的一聲,程璐好看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
“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打人啊?!”曾主任也被和突如其來的事件給搞蒙了。
“我教訓我媳婦,你少管!”歐陽長天頭都不回的訓斥著曾主任,同時手上也沒停。左右開弓的使勁往程璐身上招呼。
“我打不死你個賤貨!看我打不打的死你!”
程璐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徹底打蒙了。當歐陽長天再一次用巴掌重重的扇到她臉上的時候,她被從椅子上直接打到在地。
而一條血跡也從她的身下緩緩的滲出。
“保安!保安!”曾主任已經按下了救助按鈕,護士站的護士和保安都在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兩個保安把歐陽長天給架開。
程璐躺在地上,到現在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腦袋一片空白。
曾主任看見了她腿上的血跡,她瞬間有點慌。
“程璐,你怎麼樣?你肚子疼不疼?”
程璐搖了搖頭,她躺在地上緩緩扭頭,時隔十四年,她再一次看見了那個讓她這輩子都不想要見到的人。
歐陽長天憤怒到扭曲變形的臉是那麼醜陋,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他。
“程璐!你和大黑的野種就這麼完蛋吧!你這個賤女人!”歐陽長天的叫囂還在繼續。但是程璐已經聽不見了。她被匆匆趕來的醫護人員們抬上了擔架床,被急匆匆的送去急診室了。
她雙眼發直的盯著天花板,日光燈一盞盞的閃過,如果老師放映機的放映燈一樣,許多塵封的往事都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十八歲那年。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程璐,我這輩子認定你了。跟我走吧,我會給你好日子過得。我發誓,我這輩子對你忠貞不二。我會努力賺錢養活你,給你幸福生活的!”學校操場的晨光中,穿著小白鞋白襯衫的他笑的那麼燦爛。
十九歲那年。
“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個月就一千三百塊。我說程璐,你買菜不知道省點啊。你這個月花了多少錢,我上班天天在工廠吃食堂,你拿著我的錢天天大吃大喝啊。你賺錢?你個高中畢業生一個月賺得到八百塊嗎?我辛苦幹活,你就不會省點?!”在出租屋昏暗的夕陽裡,他穿著廠服一臉怒容。
二十歲那年。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人家懷孕怎麼就沒這麼金貴?!你是飯也不做了班也不上了,就知道在家吃。沒胃口?沒胃口你吃這麼貴的水果?!誰家懷孕還要吃奶油草莓巨峰葡萄的?!這奶油草莓二十塊一斤,這巨峰葡萄十八塊一斤。你當錢是大水飄來的?!”在白玉路小房子的日光燈下,他站在一地破碎的碗筷中怒目而視。
二十一歲那年。
“程璐!和你在一起就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決定。你不用多說了,我要去美國開始我的新生活。你我兩人從此恩斷義絕,不再往來!”在浦東國際機場的夜幕裡,他……已經看不清面龐……
在擔架床上,程璐的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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