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就沒有了記憶呢?張桐覺得這裡面多半是有一些問題的,高小敏可以記住這裡發生的一切,難道是因為吃了自己製作的藥物?所以她才能記住?
張桐覺得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原因了,不然的話高小敏和這些人相比也沒有其他是特殊的地方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張桐決定對高小敏做更多的實驗,檢查一下到底是哪些藥物讓她得以記住這裡的記憶。
時光回到現在。
坐在張桐的車裡,李連龍還在質問著張桐,為什麼高小敏會對麥麗素產生如同應激障礙一樣的反應,她的反應也太不正常了。
“大概是因為她在異界的時候去過一個特殊的地方,認識過一個無良的飯店老闆,那個飯店老闆唯一提供的食物就是麥麗素,而高小敏吃了好幾年的麥麗素,現在已經產生了一種恐懼吧。。”
聽著張桐的胡扯,李連龍卻覺得事實是不是真的就和張桐所說的一樣?
“你要知道的,有的人長期吃某種食物吃多了會產生一種抵抗情緒的。就像是我認識一個人,他小時候家裡很窮,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被爺爺奶奶拉扯大。但是因為爺爺奶奶沒有足夠的錢,所以他從小吃的就很差。”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張桐開始講述起一個故事。
“因為家裡是農村的,所以他上學必須要到距離家二十公里外的鎮上上課。這個距離只能住校不能走讀了。因為只有爺爺奶奶在田地裡面務農,所以他家基本沒有什麼現金收入。而學校食堂買菜雖然便宜,一頓飯只要一塊多錢,但是他依舊吃不起。”
“所以他只能是自己從家裡帶米過來,吃飯的時候去食堂,讓食堂師傅把他的鐵飯盒放進蒸籠屜裡面一起把米飯蒸熟。這樣學校每個星期只收兩塊錢的柴火錢。當然了,光吃米飯是不夠的。那個不下飯,所以他還從家裡每個星期都帶菜過來。一般的菜是放不住一個星期的,唯一能儲存那麼久的只有各種酸菜鹹菜了。”
“酸菜倒是不錯,可是酸菜要連罈子帶水一起帶去學校不現實,所以他每個星期只能用玻璃體裝滿一大瓶子的鹹菜帶去學校吃。而這一吃就是小學五年初中三年。從週一到週五,早中晚三頓飯,能吃的東西除了白米飯以外就只剩下鹹菜了。如果說爺爺今天挑擔子去城裡賣的菜賺到了錢,那麼下個星期可以拿到兩三塊錢的零花錢,這樣就可以去學校食堂偶爾點炒土豆什麼的轉換一下伙食。這樣還可以活的舒服一點,至少不用一個星期都面對鹹菜。”
李連龍聽著這段故事聽的都有些入迷了,思想已經被張桐說的故事給扯開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已經忘記了原本自己要問的關於高小敏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了。
李連龍甚至主動的問:“這人一天三頓的吃鹹菜,那他吃了這八年還不得吃吐了?”
“對啊,他就是吃吐了。甚至到了一種病態瘋魔的狀態了。連鹹菜的味道都不能聞道,一聞就要瘋狂的嘔吐。彷彿身體裡有一個開關一樣。上學的那會兒強行吃了八年的鹹菜,身體都沒長好,但是還能忍下來。但是等到自己外出打工賺錢了,至少算是做到了基本的伙食自由了之後,他就開始瘋狂的報復從前的生活了。”
“怎麼說?”
“就是瘋狂的吃肉啊。”張桐一攤手,這差點沒把李連龍嚇死:“你開車呢!”
“沒事,我是老司機了,開車可穩當了,從來不翻車。”
“但是被抓拍到會扣分罰錢的!”
“放心拍不到。”張桐示意李連龍不用為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擔心,他繼續說道:“我這朋友伙食自由了之後做的最瘋狂的事情就是吃肉了。畢竟家裡窮啊,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因為學歷很低,所以找不到什麼很好的工作。但是現在的社會嘛,只要願意努力幹活,那麼就可以養活自己了。至少穿衣吃飯問題不大。而他賺的錢大多數都被用來吃吃喝喝了。”
“大魚大肉的吃?”李連龍好奇。
“大魚大肉不算,但是每天必須要有個類似於紅燒肉一樣的硬葷菜,不然就覺得一天是白過的。按他的話說:我活著就是為了吃一口肉,要是連這口肉都吃不上的話,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李連龍摸了摸副駕駛的座椅,他搖搖頭:“追求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