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趁著夜色離開了淮海,有著電磁能力的他想要從淮海去往黃山其實花不了多長時間,當然為了低調起見,他還是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發,再加上用電磁訊號遮蔽自己的存在。
他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模樣。張桐去找關於舊日支配者的訊息去了,而在黃山魏武昌卻急得頭髮都快掉了。
“這好好的人怎麼就說死就死了呢。古大力啊,古大力,你死了是不要緊,但是你tmd別把這個監獄給我炸了呀,你知不知道這是組織上的東西啊,你把這玩意兒炸了,我怎麼跟組織上交代呀。”魏武昌的煩惱就源自於此。
古大力死了並不要緊,實際上因為淮海事件中四個人裡只有賈大力一人逃脫。古大力被組織追查到的話,多半也是難以活下來的。可以說古大力的結局在他那天晚上去找張桐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了,即便張桐不殺了他,組織找到他,也會將他給滅了。
說到底聖戰組織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組織。這個組織要殺掉一個成員,或者是自己敵對勢利的人的話,他們所用的手段和他們殺人的決心,並不會比殺一隻雞困難多少。
不過古大力死了就算了。粉色監獄被毀了,這可是個大罪過。因為組織上可是需要些東西派大用場的。這玩意兒之後要運到黃山頂上去,至於運到黃山頂上幹什麼,魏武昌的老大說沒跟他說了。
魏武昌並不清楚這個粉色監獄到底有什麼滑頭?但是他一直以為這就是個死物,可是發生了這場大爆炸之後,從這些粉色監獄內流出了粉紅色的血可以看出,這東西可能並不是自己想的一個死物,有可能是一個活動物體。
不過對於魏武昌來說,現在研究這東西是死物還是活物。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他現在面臨的更大的問題。那就是組織交給他的物品但是他卻沒有保管好,這是他的失職。而這種是失職是要受到處罰的。
自己能不能掩蓋住黃山這邊發生的問題?魏武昌這麼想著,他希望把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不過這很難,尤其是在這個現代社會,資訊高速傳播,說不定現在組織已經知道這個粉色監獄爆炸了。可能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了。魏武昌的表情一天都很沉重。
他也把這種沉重的表情帶回了家。他在飯桌上一籌莫展的模樣讓他的妻子起了疑心。
“你今天是怎麼了?回來的特別晚,晚上10點半才回家。今天兒子在小學月考,考了一百分,等著你回來誇他一下。結果你這麼晚回來,他都睡著了。你現在還板著個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魏武昌的妻子對著魏武昌絮叨著,但也把飯菜熱好,還給魏武昌準備了一瓶啤酒,魏武昌晚上一定要喝啤酒的。
魏武昌的妻子名叫王麗。是他當年還沒有發跡的時候就認識的女孩兒,算是同甘苦,一起打拼起來的髮妻。魏武昌雖然長得很兇悍,但是對自己的妻子還是非常尊重的,因為這些年來沒有妻子在家裡幫他安排好家事,做他的後盾,他也不可能在外面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面對妻子的問話,魏武昌將自己面前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孩子睡了?”
“嗯,睡了。”
“爸媽也睡著了?”
“都睡著了,10點半了,老人家很早就睡了。”
作為一個涉及黑道的老大,魏武昌的家庭算得上是經營的很好了。妻兒雙全,父母健在。他不像大多數涉及黑道之類的老大,混到三四十歲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每天活得渾渾噩噩,不知道明天要幹什麼。
魏武昌有一個家庭要經營,所以將心比心的說,他不希望自己的產業做一些危害人民身體健康的非法勾當。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吃到假奶粉,也就不想其他別人的孩子吃到有危險的肉。
雖然說魏武昌這樣父母尚在妻兒雙全,確實讓很多涉黑老大們會覺得羨慕。但是同樣因為自己有家人在,所以魏武昌比較容易被人拿捏住。
魏武昌從來不離開自己黃山的一畝三分地,為的就是能夠護住家人的周全。
魏武昌看著髮妻王麗,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突然感慨的說道:“我們兒子讀書好,讀書好這最好了。以後努力唸書,考個好大學,畢業出來找份好工作,要麼去當公務員。不要像他老爸我一樣,當年沒念什麼書,十幾歲出來混社會。開個豬肉檔,為了多掙兩個錢,一隻腳踏進了非法的營生裡面,現在想脫身也脫不了了。”
“老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你別嚇我。”作為魏武昌的髮妻,王麗知道許多魏武昌的事情,也清楚他在為一個非法組織做事,雖然為了保護妻子的安全,魏武昌很少和他談及正規生意之外的事情,但是王麗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丈夫所依靠的靠山其實並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我弄壞了,組織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