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凌雲收回銀針，一一擦拭後，放入醫布包。
“嗯。我的雙腿……”
雲歸還沒有說完，凌雲就知曉雲歸的意思，說道：“也許廢了。”
“至少現在是沒有辦法治的。”凌雲將雲歸的實況跟他講了。
雲歸垂下眼瞼，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雲歸緊抿的唇，他此刻的內心也不平定。
“嗯。”
凌雲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雲歸的手掌放在腿上，手上的力道緊了又松。
瑾蒅經過凌易五天的救治，甦醒過來。“凌醫師……”
“嗯，把藥喝了。”凌易掐準了瑾蒅醒來的時間，把手裡的藥遞給了他。
瑾蒅接過來，試了試溫度，而後一飲而盡。
瑾蒅的身體也不好，雖然醒來了，但是沒過多久又睡了過去。
“閣主，瑾蒅姑娘已經醒了。不過，現在又睡過去了。”
“我知道了。”雲歸也是個躺在床上的傷患，手裡拿著書看。
到了翌日，瑾蒅身體和精神都好了許多。
“凌醫師，雲歸他……他很忙嗎？”瑾蒅剛醒來的時候，就想問凌易雲歸在哪裡了，只是怕雲歸有他自己的事情。
若是自己過問了他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
“不忙，閒人似的，天天躺在床上看書。
為了救回你的性命，鬼知道他這一路都經歷了什麼，畢竟傳說中的東西能被找到，其中的艱辛苦難除了他，又有誰能知呢？
反正模樣是慘的不能再慘了，平日裡追他的人能排到都城，若是看見了那日的他，估摸著全都一溜煙跑沒影了。
現在你倆也挺配的，容貌都是頂尖的好，又都是病秧子。你嘛身子虛，他雙腿又形同擺設了。”
凌易說完就走了，此時房間就只剩下了瑾蒅。她的腦海裡不斷重複凌易的那番話，熱淚從眼中滾落，滑過臉頰。
瑾蒅收拾好心情，換上一件素色的衣裙。走出了房門，這身體差得很，瑾蒅每走幾步都得停下來，喘口氣。
“咚咚咚——”
“雲歸，我可以進來嗎？”瑾蒅敲完門後，詢問裡面的人。
雲歸急急忙忙收拾自己的儀表，沒有知覺的雙腿讓雲歸洩了氣。“進。”
瑾蒅推開門進去，走到木桌旁，給雲歸倒了一杯水。
“喏，喝點水潤潤嗓子。”瑾蒅走過去，放到雲歸的手上。
“嗯。”雲歸接過來，默默地喝著。
“雲歸現在看的是哪本書？”瑾蒅的目光落在床邊的那本書上。
“《鏡花緣》，瑾蒅可看過？”
“沒有，莫不然我念給雲歸聽，如此我們便可一同看了。”
“那就勞煩瑾蒅了，不過你身體若是不舒服了，就停下來。”
“我知道的。”
“第一回女魁星北斗垂景象老王母西池賜芳筵……”
瑾蒅念著念著，聲音漸漸變小，一個句子被分成了幾次讀完，最後趴在了雲歸的床邊。
雲歸看著唸書也睡著了的瑾蒅，嘴角一抹淡淡的無奈。
手握住瑾蒅的手臂，用內力把瑾蒅弄到了床上。讓她躺在旁邊，還貼心地給她蓋上被子。
凌雲過來給雲歸治療的時候，微微詫異。怔愣了一瞬，讓後內心淡定的一匹。
“雲歸不錯啊……”凌雲的語氣飽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