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說完又聽了一下,然後把電話啪地掛上。
趙紅軍站在一邊目光茫然,手上的煙已經燒了長長一段,才抽了一口。
李建國屏著氣,兒子的表現也嚇到他了。
他也是沒看到下午的場面,但他現在能想像出來了。
“這長途電話費多少錢來著?如果那是個騙子,要讓他付這個錢!”李一鳴問道。
“呃,......”趙紅軍抓抓臉,“這個得下個月才知道了。”
李一鳴看看對牆上的鐘:“按一...兩小時國際長途給他算這錢。”
“這打到杭城不是國際的......”趙紅軍想解釋。
“他不是境外的嗎?”李一鳴兇巴巴地問道。
所以這也是個理由?趙紅軍一陣無語,他發現誰惹了這小孩子絕對得倒大黴,當然,如果不辜負國家信任一切為人民服務,還是很好說話的。
趙紅軍看看李一鳴,再看看鐘,心中感嘆:國際啊!
外國人以後打電話都得按國際標準了嗎?
“對了,還得算跨洋!”
李一鳴又說了一句。
…...
杭城賓館,孫洪雷臉色陰沉,被人訓,無論是當面還是電話,都絕對不是愉快的事。
這叫什麼事,他快步走到餐廳大門口,一眼就看到夏書家正拿著一張紙,還有筆,和林益仁交頭接耳。
“怎麼還不去?”孫洪雷冷著臉問道。
“我們正在背詞。”夏書家解釋著,傳真有一半在他手中。
林益仁抬起頭眼中滿是疑問:“經理,這裡寫那個翁美玲,不會是那演黃蓉的那個吧?已經死三個多月了?”
“怎麼會呢?我昨天還看電視上,活得好好的...”夏書家猛然回頭。
傳真在兩人眼前,看得清清的。
夏書家聲音都發顫了:“一個女同志感情出了問題,被流氓欺負,派出所不管嗎?一個人關家裡就自殺了,沒人守著攔著?這這煤氣是什麼?蜂窩煤燒出來的?”
林益仁唉聲嘆著氣:“我聽說那裡沒居委會,可能派出所也不管這種私人的事,講究什麼個人自由唉......”
“就算派出所不管,那不可以找這個流氓的單位領導嗎!不是電視臺的嗎?找臺長啊!”
“香江怎麼這麼個樣子!他們居然沒有居委會,這制度太不健全了吧!”
“香江這麼水深火熱,跟舊社會有什麼區別?!就只有工資高點嗎?”
兩個手下神色很悲傷。
全色拉廢物!孫洪雷閉著眼運氣三圈睜眼伸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