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揮手。
何五也抬手,擺了擺。
“做什麼啊這是?不會搭這個車子吧?”陸陣嘀咕道。
車子已經快開離開了,突然之間,李一鳴躍起,直接跳上了車頂,站在那裡,回頭再次擺手。
陸陣嘶了一下,滿口涼氣,居然這麼跳上去了!
這是多高?
這麼能耐怎麼不去奧運會給國家拿個金牌?
還有力氣那麼大......
他偏眼看了下何五,欲言又止,兩人關係剛才就已經被李一鳴那番折騰弄得有些尷尬。
“那是運煤去香江的貨車,給電力公司發電的,兩個半小時能到香江。”何五低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李建國聽的。
李建國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偏頭整理著箱子,眼淚終究是沒忍回去,藉著低頭拿東西已經擦去了多半,只是此時更不能看向窗外。
列車隆隆聲漸行漸遠,慢慢地也看不到車頂的那個人影,星空之下,車站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何五長長吐了口氣,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李一鳴的神奇帶來的震驚,再一次讓他好像脫力一般,並非卸下了什麼壓力。
香江那麼大的佈局,李一鳴確實不能離開,可此去首都,事情也不輕鬆。
“就這麼去香江?”陸陣嘟囔著,“這算偷渡吧?”
何五撇嘴,心裡又嘆了口氣,估計這個事,陸陣對自己也有不滿了。
“功夫可真厲害,......”陸陣搖搖頭,“你們挑下人,我們安排下。”
“什麼時候換車廂?”何五和氣問道。
“現在也可以,我去打個電話安排車站。”陸陣吸了口氣,看著遠去的列車,早就看不到上面的人影了,這人怎麼能這麼就跳上去了呢?神奇!
抬手看看手腕,那指印既熱又痛,暗道倒黴。
何五也看看他的手,嘆了口氣:“沒事吧老陸,我這裡有些好藥,炎哥!”
何炎趕緊翻包,拿出一瓶藥酒:“這...”
“沒事,我沒那麼脆弱!”陸陣一把推開,“不過他是勁真大,跳那麼高怎麼不去拿個金牌呢......”
何五拿過藥酒,重新遞給陸陣:“金牌這種事不好說的啦,老陸來,趕緊擦下,不然成老傷,你那百發百中的槍法......”
陸陣愣了下,哼了一聲,拿過藥酒坐下,看了看窗外:“那個車可不安全!”
何五一愣,下意識就開口:“怎麼?”
李建國也是心中一緊。
陸陣開啟瓶蓋往自己手心倒了一些,啪一下拍在手腕上,看看幾人:
“你們不知道?北面下去的煤車,天天都有人扒車偷煤的,那上面的帆布,也有人割了偷去不知道做什麼。”陸陣說著就冷冷哼了一聲,“你不知道?”
何五看了李建國一眼,動了動嘴,又趕緊錯過他掃向何炎,然後乾脆也坐下:“我不知道,那怎麼辦?”
“他那麼厲害,估計也不會有事。”陸陣不動聲色搓著手腕,“對吧?”
何五乾乾一笑,嘀咕:“倒也是。車上不是有...看車的?”
“看車是有,但車在路上不會停的,荒郊野外人家扒車上去,拿刀子割了布,拿麻袋裝了煤就往下丟,車頭誰知道?
又不能一直看著...不光是這頭,香江那頭也有人偷!哦,今天有人看了,那位不是正好在車頂......活該那些扒車賊倒黴!”
陸陣站起,把藥酒遞迴給何五,“行,走吧!”
何五長長吸了口氣,動動嘴,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