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一鳴那一路上，波折不斷，陳查理記憶猶新，李一鳴態度好壞似乎跟自己的行為舉止密切相關，自己捐了一根金鍊子，難道他是說這二百萬是還那份情的？
他得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了，跟著李一鳴和跟著李家還是不一樣的，現在他可以說是遊離於二者之間，但照著這形勢往下，以後大概就是跟著李家做事了。
可李一鳴跟李家，哪個大還用說嗎？
陳查理捏了捏那檔案袋，心裡有了主意。
陳杰妮撐著下巴，滿心茫然地往窗外看，這個什麼副會長，為了見那臭小孩，就花了三百萬？
有這三百萬，不但現在供的貸款一下就可以還清，還可以再買幾套，咦？
“爹地，你看那是不是傑茜？”陳杰妮指著樓下低呼。
“傑茜怎麼在這裡？”陳查理探頭一看就眉頭大皺，二女兒正站在街頭，有個男子在她面前說著話。
“不好！”
“走，下去！”陳查理往桌上拍了一百塊錢，反正什麼也沒吃，收起東西就走。
陳杰妮比他走得還快，心裡清楚小妹又被搭訕了。
下樓之後，陳查理一眼就看到陳杰妮攏著小妹的肩膀一副保護的姿態。
那男子似乎看到又多了個靚女，笑得越發下流，伸手拉著陳杰妮的肩膀，扯出小半個肩頭。
“我們馬上要拍一部電影，兩位可以一起來......姐妹花......”
陳查理飛快上前擠到女兒身前，一把拍開那手瞪眼喝斥：“作咩？”
“爹地！”陳杰妮叫道，“他要拉小妹去拍戲。”
陳查理看了眼男子，看面相流裡流氣就不像是好人，手臂還有刺青。
這年頭電影公司都跟社團有關係，街頭拉人進去更沒好事，他也不想多惹是非，轉身對著女兒：“走。”
那男子剛愣了一下，馬上伸手推了陳查理一下，嘴裡吐著髒話：“丟你老母你是誰啊！”
陳查理還沒應聲，只想忍著氣帶女兒走人。
只是他沒料想的是，樓後面突然衝出兩人，齊齊靠上來，一手一邊壓住那男子，動作極為熟練地把人控制住了。
這情形倒把陳查理嚇了一跳，這兩個男子有些面熟，似乎剛才就在餐廳裡坐著，兩人上衣口袋有點鼓，裡頭似乎是對講機。
那男子急待掙扎嘴裡要罵。
呯一聲悶響。
其中一個人突然一拳打在那男子側腹上。
“嘔！”那男子身子一震蜷了起來，一臉要吐的扭曲。看得陳杰妮和陳茜傑身子直縮。
兩人又對著陳查理一擺頭，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後另一個同樣也是一拳打了那肚子另一側。
呯！
看著那男子滿臉痛得扭曲蹲不下去提腿蜷縮的模樣，陳查理恍然，趕緊低聲說聲多謝，拉著兩個女兒就過馬路。
“爹地，那是誰？”陳杰茜問道。
回頭一瞄，那男人已經被夾提著進了門道，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表多問！”陳查理急急說道，他現在要馬上去見李一鳴。
陳杰妮同樣也是一言不發快步走，只是兩人此時再看這路口街頭已經是另一番感受。
這人群之中，彷彿到處都是便衣保安，再看東亞那樓，那些窗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在看著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