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正看著他,眼帶疑問。
“地震不一定就是真的地震啊!”紀朋飛看看兩人,“這兩年老毛子那邊也出了不少的問題。意指那邊的政局也可能,......”
盧平張了張嘴,面色微霽,心中也是很快有一絲明悟:“李一鳴這是為了保密才這麼寫的。”
從八二年到八五年,老毛子連著死了三任老大,勃列日涅夫死了,安德羅波夫接任,然後還不到兩年,安德羅波夫又死了,換成了契爾年科,才當一年又死了,換成了戈爾巴喬夫。
偌大一個國家,老換領袖可不是好事!何況中間還出現了南韓客機被擊落的事情。
不過因為正因為老毛子連死了三個首腦,中蘇關係才得以破冰,每過世一個,這邊就得派個副長老去參加葬禮,三次葬禮外交之後,大家總算是把雙方的心意給摸清了。
“原來如此啊!”
紀朋飛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吐出,手指輕輕叩著桌面,這事不需要多說,盧平知道,周正自然也是知道,兩人的級別擺在那裡。
“他怎麼會...知道的!”紀朋飛不解地問道。
“報紙上是沒有這種報道......”盧平也低聲自語著。
周正皺眉,用力揉著額角:“也許是敵臺,他聽到了什麼,然後就推測......”
紀朋飛揉了揉眼角:“或許吧,這種事那些敵臺總會報道,也許還報得更為誇張些,你抹黑我,我抹黑他,就好像前幾年,老毛子還專門花大錢拍個電影抹黑我們。這孩子聽了這個,也許......”
周正頗為好奇:“拍的什麼電影?”
“那年他們打阿富汗,我們不也反對了嗎?就是大前年,他們拍了個電影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那邊使館同志反映上來,說拍的清朝片,乾隆派軍隊到他們那邊侵略的,拍得是亂七八糟......”
周正搖頭:“無聊!”
“誰說不是,還航拍了...”紀朋飛看向盧平,“想說什麼?”
“他會以為我們不知道?才用地震這字眼?”盧平奇怪地問。
周正捏起下巴:“他應該是推測的,看他做事,大概就是如此,有人說一葉知秋,他大概也是......不知道,我倒是覺得他不至於那麼不慎重,這孩子衝動可能是有一點,但也是運氣不好,不然那信......”
盧平搖頭:“信要是寄不到位更麻煩!”
周正點頭。
“一葉知秋...”紀朋飛沉吟不語。
盧平開口對著周正問道:“老周,老毛子現在在搞禁酒的事,你知道嗎?”
“老毛子禁酒了?”周正奇怪問道,“這些傢伙能忍?他們可是睡覺都得抱著酒瓶睡的。”
“是啊,結果他們那邊市場上食糖嚴重短缺,我們出口量大增。那邊輕工業品少得可憐......”
“......”周正沉吟。
“總之大家問題都很多,所以啊......”紀朋飛嘆息。
房間裡頭有些冷寂之感,周正呼地失笑道:“這幾年問題是不少,不過發現問題就解決,倒也不怕,而且這樣的孩子再多一些,我們也就輕鬆嘍......”
紀朋飛看看他,點點頭:“接著看資料吧,還是得隨時準備彙報,雖然我們不想打擾首長開會,不過也可能他們從別的地方也會知道這些事。”
盧平周正同時點頭,香江事務雖然由工委會統管,但這些年中央在香江關係人物是何其之多,說不定哪家的子弟已經一個電話打到了某個首長案頭了。
盧平提筆欲寫,嘴裡問道:“那信這裡我就選這麼寫,再標記待核實嘍?”
周正微微嗯了一聲。
紀朋飛突然看向周正:“老周,我覺得這裡好像缺了點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