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想什麼這麼出神?”夜挽白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完全沒有在意這事。
欒瑾任由他動作,語氣略帶責怪,“你就沒有想過……”
“殺人放火的事他不屑做,皈依佛門的事他不少做。可我既不會胡亂殺人放火,也算是半個佛門中人。唔,還有什麼要問麼?”
他眸底清明,欒瑾卻只覺得他精明。
“再不濟,不還有你麼?鄔行道總不至於真劈了我。”
欒瑾“嘖”了一聲,鬆開他的領子往後撤了撤。
“嗯?”他不解。
“就突然覺得吧,你這人挺腹黑的。”欒瑾雙手搭著臂彎,就這麼懶散地開了腔。
從前只覺得是個內斂且不會表達的,如今倒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講,還這般明目張膽。
“此話何意?”
“就,挺活潑的。”她上下掃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還不錯哦。”
夜挽白輕笑了聲,如同佳釀的醇厚,向前傾身,“被你喜歡,榮幸之至。”
話落,還在她唇角輕啄了啄。
欒瑾臉上的溫度頓時燒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亂說什麼,這叫欣賞。”
他也不計較,就看著她一邊羞赧一邊強調。
……
雲霧山分別,封珩與雲女枝也一併離去了。
欒瑾不得不承認,若是佛修,自然是佛門更為純粹,更何況,彌空雖然不正經,一天天地像是推銷似的,可佛學誠然能修煉心境,對於封珩這般意氣的少年也是有所裨益。
是以,欒瑾也隨了封珩的選擇,由著他去。
而顧鎏沅,又被玉珏子擄回了雲居殿。
說是擄其實並不準確,顧鎏沅本人心甘情願的程度也是可見一斑。
這兩人,雖然窺得見苗頭,可欒瑾也只是覺得過於親密,不大對勁,暫時沒有往更深的地方想。
當天夜裡,雖說是個無事且無聊的夜晚,可許久不見的須彌獸又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