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鎏沅反應快,向前一個大跨步,四肢緊攀著船前端的木架子便不鬆手。
耳邊一道風旋過,卻是那黑影閃進了船身,滿腔惡意對著他。
“臥槽!”
他歪頭一躲,身旁的劍從他頭頂劃過,直接將那黑影劈成兩半。
“嘶——痛痛……撒開快撒開!!”
腳尖一陣鑽心的疼,顧鎏沅下意識鬆開手去揉,“砰——”地一聲直接跌落在地,摔得夠嗆。
封珩移開腳,對他道一聲抱歉,又轉頭看夜挽白那邊的局勢,提著劍閃身過去,還不忘留下一句話——
“你先坐著,我等會兒便來扶你。”
顧鎏沅:“……”
神他媽你先坐著。
他翻一個白眼,緩了緩便想站起來。
“碰……”船身又是一個顛簸,他索性坐在地上,雙手扒牢木架,對著封珩的身影便喊,“兄弟,你可速度點!我還等你來扶呢!”
封珩沒應,也不知聽進去否。
他順手劈了兩道黑影,轉身看著眼前一幕,頓時喟嘆不已。
那人一身水墨點池,立於船頭,將船身穩住的同時一道氣勁揮出,隨即掌心翻轉,將四濺的水珠一揉,一彈,周身的黑影一震,全都散了去。
“……”
這也行?
封珩搖搖頭,他還是太年輕。
船身留有餘震,裡頭的顧鎏沅也不敢隨意探出頭來。
聽著外頭沒了動靜,他操著一口不知哪兒的話,“兄弟,我擱這坐一炷香了,來扶一把不?”
封珩嘴角一抽,與夜挽白交換了眼神,往裡頭走去,一把將顧鎏沅拽起。
“水老鼠都解決了?”
“嗯。”
“那我出去看看!”
顧鎏沅安了心,見船又往前行著,深深撥出一口氣,回味道——
“方才那是什麼東西?黑乎乎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