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她話中意思,夜挽白心下一鬆,對著她展顏一笑,簡直要晃花她的眼,“所以,瑾兒不會偏頗是不?”
“本座向來公平公正。”欒瑾一抬下巴,模樣頗為傲嬌。
更何況,他若真與魔族有勾結,曾經那筆賬,也該好好算算。
……
是夜,鎮北候府卻不是一般的“熱鬧”,屋內的燭光明滅多次,偶爾有掙扎的嘆息透過薄窗。
“阿興,打桶水來。”
封珩仰躺著,曲著一隻胳膊搭在眼上,被褥被他隨意踢在一旁,整個人泛著低迷的氣息。
“公子,又夢魘了?”阿興將水倒在隔間的桶內,瞧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皺眉,“要不,屬下請大小姐來……”
“不準去。”封珩想也沒想打斷他,“阿姐很忙,會累。”
“……是。”阿興幾番欲言又止,只好退了出去。
“唉……”
半晌,封珩從榻上摸起身,將自己扔進浴桶中,這才清醒了不少,突跳的神經也放鬆了些許,只是心情依舊沉重。
近日,他總是夢魘。
夢到一個鬼魂,喚他……夫君。
真是可笑。
他看不清那鬼魂的面容,只知她無力飄蕩著,如斷根的蘆葦,漂泊無依,淒厲而又悽慘,一聲聲的叫喚如同泣血,雖他心有疑惑,可還是止不住地……抽疼。
好幾次驚醒,眼角還是溼潤的。
莫不是,在夜挽白的帶動下,他也恨娶了?
只是,為何會是隻鬼魂,還是那般模糊不清的?
封珩想了想,沒想透,許是什麼髒東西入了體,當即也不再執著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也沒再夢魘,他也就漸漸地淡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