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聽著厲東爵的話,突然覺得渾身僵持在原地不能動了。
這個男人的言外之意是,他不去查,是因為害怕結果和所有人說的一樣,真的是她害死了她的母親麼?!
他不相信她。
也不想動她。
所以五年來,聶時鬱這個名字就被他放在心裡一直一直地恨著。
聶時鬱沒再說話了。
厲東爵下了床就往浴室的方向去了,走到門口時回頭瞥了女人一眼:“想去厲宅,還坐著不動?”
聶時鬱這才後知後覺地“噢”了一聲,開始下床。
……
厲宅客廳。
厲威坤和沈舒芸在沙發上坐著,厲東爵和聶時鬱在他們對面坐著,傭人沏了茶,聶時鬱禮貌地點頭道謝。
厲東爵批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厲威坤:“找我回來幹什麼?”
厲威坤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開口便是責怪的語氣:“你和傅家公子在厲氏大打出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會對厲氏造成的影響?”
厲東爵看起來波瀾不驚,淡淡開口:“如果你覺得為了企業形象,別人動手打我的時候,我就該那麼站著被人打,那我的確是沒考慮。”
“你說話的態度就不能注意點?!”
“對著一個從我小時候開始,就在外面養情人和私生子的父親,你想要什麼態度?!”
聶時鬱扯了扯厲東爵的手臂,然後笑著看向厲威坤:“是傅雲簫先動手的,我在場,可以證明。”
厲威坤看了聶時鬱一眼,終究是沒再說什麼,身為厲家的長輩,有厲東爵這麼一件見面就吵的兒子,他也著實糟心。
而厲東爵呢,此時的注意力全在聶時鬱身上,因了她方才突然開口替他解釋,這個男人正不可思議地轉臉看她,那眼神裡的複雜可想而知。
畢竟,聶時鬱能有一次開口維護他的舉動,實在不易。
沈舒芸打量著兩個人,一邊端起茶杯遞給厲威坤,一邊打圓場道:“東爵不是做事不想後果的人,你別誤會他了。”
轉而看著厲東爵:“傅雲簫怎麼這麼快就回傅氏上班了?”
聶時鬱臉色一邊,蹙眉問道:“快?沈阿姨這話從何說起?!”
沈舒芸一慌,呵呵笑著,原本端坐的姿勢換了下,開口解釋:“這不覺得你們回來時間不長,按理應該多放鬆幾天,這麼快就開始工作挺辛苦的。”
聶時鬱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她看著沈舒芸一笑而過之後沒再說什麼。
話說多了,不說沈舒芸和厲威坤怎麼樣,厲東爵恐怕晚上回去就會質問她。
氣氛就那麼安靜了兩秒,厲威坤放下沈舒芸遞過來的茶杯,看著厲東爵道:“明天晚上在厲宅舉辦一個小型宴會,傅家的人會過來,你帶著鬱兒出席,緩解一下和傅雲簫的關係,以後合作的時候也不至於尷尬。”
聶時鬱聽完之後,轉臉看著厲東爵,似乎是在等他做決定。
男人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厲威坤這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厲東爵起身,看著厲威坤,突然開口:“我和鬱兒隨便在宅子裡逛逛,晚飯就在這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