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軍撤退了。
當英格利爾看到那條橫幅的時候,就知道這一戰已經失敗了。
至於殺個回馬槍,奪回塔利城?
這種事情實在太過不現實,因為想要攻下塔利城,僅僅憑藉一個師團的兵力肯定不夠,而且他不相信維迦背後會沒有援軍。
因此英格利爾下令撤退。
縱然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他確實被維迦的草木皆兵給欺騙了。
哪怕是他也沒有想到,維迦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後知後覺的英格利爾猜測,維迦的兵力恐怕只有一個標準師團。
“憑藉一個師團攻下塔利城。”
英格利爾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本來到東部稍微緩解的心理陰影現在變得更加嚴重,他已經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階段。
“打完這場戰爭,就辭職回家吧。”
英格利爾自言自語了一句,他已經開始厭倦戰爭了。
不過在安全撤退幾天後,不等英格利爾主動遞上辭呈,就被軍法處給找上門來。
“英格利爾將軍。”
幾名身穿暗色軍服,眼中帶著銳利光芒的暗影法師遞上了一份檔案:‘我們現在懷疑貴官有通敵賣國的嫌疑,現在臨時凍結您的指揮許可權,請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通敵賣國?!”
英格利爾差點再次氣昏過去。
再次被維迦耍了一通就算了,好不容易平息了士兵和各層軍官的懷疑,現在特麼連軍法處都找上門來,就因為那一條該死的橫幅?
敵人的話你們也能信?!
縱然心中無限憋屈,英格利爾也只能束手就擒。
砰!
一陣關門聲,英格利爾被關進了陰暗潮溼的牢房之中。
他的手中帶著可以封印魔力和精神力的鐐銬,身上穿著破爛的囚服,這副打扮哪裡還有半點將軍的模樣,簡直狼狽到連平民都不如。
對待叛國者。
王國向來是零容忍,即便這叛國者只是有嫌疑。
“唉。”
英格利爾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囚牢中一個個充滿絕望氣息的囚犯,他沒有半點與他們交談的興趣,而是縮在囚牢的一個無人角落中。
“喂,老伯,你是犯了什麼事情進來的?”
幾個身高力壯的青年走了過來,從他們微尖的耳朵可以看出是神聖王朝的子民。
英格利爾沒有去搭理。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去搭理敵國的低賤平民。
但是英格利爾眼中的高傲刺痛了幾個青年卑微的自尊心,沒有遭到束縛的他們立刻就對英格利爾一頓拳打腳踢,甚至將尿液潑到他的身上。
而被鐐銬束縛的英格利爾無力反抗。
這種囚牢中的“新兵訓練”幾乎在每天都會上演。
幾十分鐘後。
英格利爾被教訓的奄奄一息。
破裂額角滲出的鮮血染的右眼有些睜不開,渾身要散架的痛疼感讓他差點昏倒過去,想他戎馬半生,沒有死在戰場上,難道要死在這裡?
對於一名將領來說,這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他英格利爾,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承認這種事情。
但英格利爾越是反抗,囚犯們就愈加憤怒,暴力的程度也不斷提高。
10天過後,牢房再度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