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抓起,而是有些難以抉擇地停在那裡,似乎想讓她鬆開,又似乎想讓她繼續下去。
眼看著他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重,甚至額間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蕭玉兒點到為止,快速抽開自己的手,然後身子往後一退,早有意圖地快速跑來。
“已經給你包紮好了,我就先回去,哈哈哈...”
後面一連串的是她忍了許久終於能夠扳回一局的大笑聲。
身後被她拋下的男子微微愣了愣神,然後萬般無奈皆是命地寵溺一笑,看著那歡快跑走的背影,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眼底的光線忽明忽暗,最後皆化為一聲無奈的輕嘆,還有嘴角那極端縱容的上揚弧度。
“小傢伙真是越來越頑皮了。”
話落,眼神一眯,嗓音有些剋制的沙啞,似是自喃自語,但卻能夠從中聽出幾分異樣危險的訊息。
“不知道像我這樣的老男人很容易失控嗎?”
說著,似是回味地舔了舔唇瓣,在心裡默默地又加上一句,特別是在享用過那極致的甜美過後。
這天晚上,蕭玉兒睡的格外的香,真的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就發現自己身下的床鋪怎麼變了?
還有,這不是她的閨房啊,她這是在哪?
嘶,頭怎麼有點暈?
踉蹌著從床上起來,見不遠處有窗,便去開啟想要清醒一下神智,然後,看著那水天一色,懵了。
船,船上?
眨巴眨巴眼睛,是誰能在蕭府,沈黎安的影衛眼皮子底下把自己擄走?那也太厲害的吧?
不對,這不是關鍵,重點是,這個擄走自己的人是誰?有何目的?針對她還是針對沈黎安?
“小姐,你怎麼醒了也不叫奴婢一聲啊,風冷,你別站在窗邊吹了。”正在這時,采薇的聲音伴隨著一股飯菜的香味,拉回了她的思緒。
蕭玉兒腦海中的種種猜想如夢幻影般破裂,只留下最後一點蛛絲馬跡。
昨天晚上她爹給她喝的那碗親自做的雞湯,因為味道太難喝了,所以她是屏住呼吸灌完的,所以,她爹給她下藥了?
應該不會吧?
心裡懷揣著這個僥倖的想法,蕭玉兒坐會床榻前,看著采薇給自己準備洗漱的用具,然後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采薇,我們怎麼在船上啊?”
一臉單純的采薇立馬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是老爺帶我們過來的,現在,應該已經離京城好遠了吧,哦,對了,老爺說,小姐要是醒了,用過膳食便可以去船頭找他。”
還真是她爹。
難怪昨日她去沈府她爹連攔都不攔,敢情好,趁著夜黑風高,直接偷偷離開了京城,雖然她覺得她爹這麼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過不了多久,那傢伙便會追上來的。
可惜的是,她這渾渾噩噩地就離開了,都還沒跟雪安姐姐真正地道過別,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都這樣了,她總不能無理取鬧讓她爹把船開回去,還不如趁沈二公子沒追上來之前,想想怎麼玩。
在京城被他還有他那些屬下盯的死緊,看個美男都得費好大的功夫去哄,這下有了短暫的自由身,真是從骨子裡的舒坦,嗯,想想去哪玩。
於是,編了一晚上藉口想好怎麼應付閨女生氣的蕭護,便看見自家閨女心情賊好地叫下人拿了兩魚竿,跟他在船頭釣魚,雖然不知道這樣到底釣不釣得到魚,但至少有一點他確認了,閨女不生氣,而且還很高興。
果然,他家閨女比較體貼他這個做父親的心,畢竟白菜都還沒養熟,就算遲早有一天是要被豬拱掉的,但至少,在白菜還沒熟之前得先讓他照料照料,施施肥,澆澆水啊之類的,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就這點小心願了。
所以那沈家臭小子,還是先滾一邊去吧。
“爹,我們是要去哪啊?”一邊躺在扶椅上,一邊吃著旁邊桌上的小點心,蕭玉兒眉眼帶笑,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地看著自家爹爹。
蕭護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慈愛地探過一隻手摸了摸自家乖女兒的腦袋,“先去陳陽關,你外祖父他們也是去那,我們去跟他們會合,然後沿著水路慢慢往下,反正不急在一時,路上你還可以嚐嚐各地的小吃,玩耍一番,若是有喜歡的地方,也可以買下一座府邸,以後也可以時常過去遊玩。”
“好啊好啊。”蕭玉兒激動地差點被嘴裡的糕點嗆到,然後右手拿著的魚竿便劇烈地動了動。
“有魚,有魚,好大一隻,爹,我抓不穩了。”雙手緊拽,卻被帶著往前傾,蕭玉兒立馬求助自家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