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太過囂張!
嘭的一聲,蕭護掌握不好力道,直接把面前的桌子一掌劈成了兩步,底下站著計程車兵瞅了一眼,快速低下頭去,言辭更加慎重道“將軍,那個叫苗月的女子說是想要見大小姐一面?”
“什麼意思?見我女兒?不可以!”出於一個父親的擔憂,蕭護絕對不能把女兒置於危險的處境,那個苗疆女子不聲不響便能在城中引發一場危機全城的瘟疫,要是讓玉兒接近她,她一個乘他不注意,給玉兒下蠱毒怎麼辦?
這絕對不行。
士兵頓時有些為難了。
“將軍,可是那個女子說,如果你不答應,她就不解毒。”
蕭護眉頭緊皺起來,良久才問了一句“大小姐那邊解藥研製得怎麼樣了?”
士兵立馬回答“已經派人去看過了,略有小成,但還需要些許日子,將軍,城中百姓可等不及了,這一日不發放解藥,便一日會有人繼續死掉,遮掩的損失,我們承擔不起啊。”
做為一個將軍,他要保護城中的百姓,可做為一個父親...
“爹爹,我聽說有人來找我,我想去見見她。”就在蕭護為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清脆利落的嗓音,還帶著幾分嬌俏。
士兵趕緊上前把門推開,讓一身藍衣的蕭玉兒走了進來。
“玉兒,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蕭護一見女兒進來,眉頭皺的更緊,視線下意識地瞪了旁邊計程車兵一眼,士兵無辜地低下了頭去,用噘嘴表示委屈。
蕭玉兒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摟住他的臂膀,撒嬌道“爹爹,女兒無意間聽到的,不關他們的事,而且有人來找我,爹爹你總得讓我這個當事人有點知情權吧?”
蕭護立馬就慌促地解釋起來,“爹爹也不是想要瞞著你,只是...”
“只是擔心我的安全,怕她對我不利對吧?”
蕭玉兒抬了抬眸,安撫道“爹爹,就是見一見,不會有什麼事的。”
“可她會使毒!”蕭護萬分不贊同地看向身邊的少女,“太危險了。”
“唉,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萬分無奈地一嘆,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蕭護懵了一會兒才看向一旁低頭計程車兵,有些茫然地問道“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輕易簡單的就走了?
這不是他家女兒的風格啊。
“壞了,這丫頭肯定是自己偷跑去了,還不快去找人攔著大小姐!”腦海中靈犀一動,蕭護拍了一下旁邊的紅木柱子,眼神急切地讓士兵去攔人,見士兵半響沒反應過來,便嘖了一聲自己追了過去。
蕭玉兒一出書房,便提起裙襬撒丫子地跑,因為速度過快,差點摔倒,看得藏在暗處的影魑膽顫心驚,還好中途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扶了她一把,是一隻細長白皙的手指。
“小心。”頭頂傳來一聲女子的關切的嗓音,蕭玉兒站穩之後便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目光看向眼前站著的奇裝異服的女子。
淡紫色衣裳,裙裾上一寸寸皺褶,用一條深紫色織錦腰帶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烏黑的秀髮編成一個個俏皮的小辮子,僅插了一枚,嗯....蟲子形狀的簪子?
這姑娘,有點個性。
素面朝天,長的清新淡雅,皓白手腕上掛著好幾個銀圈,笑起來很是好看,就像夏日裡池塘邊盛開的一朵荷花,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的眼底,總覺得沉澱了些什麼東西,看起來沒有那麼瑩亮純粹。
不過人總是要成長的,不可能一直純粹下去,她就不能,所以自然也不能要求人家一直天真下去,這是常理,也是將心比心,世道如此,改變也只是常態,但只要還維持一份本心,那就已經很好了。
“謝謝。”人家扶了自己,讓自己免於摔跤,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你,就是蕭玉兒吧?”女子直接了當地開口,沒有絲毫的客套轉化。
蕭玉兒眼神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假笑,對著面前的女子點了點頭道“正是小女,姑娘便是那次躲在暗處偷窺我的人吧?”
“.....”苗月正想否認,看著面前少女一臉我明白,我瞭解,你不用多說什麼的表情,話到嘴邊,還是心虛地嚥了回去。
果然,她就沒有跟蹤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