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玦旁邊的那塊玉拿起來一看,質地光滑,顏色是通透的琥珀光澤,觸手溫熱,是一塊難得的暖玉,不過這誰,竟然如此的臭不要臉,還在上面刻了拾之我之四個字,啥意思?拿了這玉佩就是你的人了?
蕭玉兒頓時覺得這塊玉佩有些燙手,但仔細想想,也許不是這個意思呢?興許是她誤會了?
不過,她昨日才發現丟的玉玦,當時房間裡只有她跟采薇倆個人,采薇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那這塊玉玦怎麼會今天一大早出現在她的窗臺之上?
難不成是那位九皇子良心發現把玉玦還給她了?
可她只要一想起他那張看似正經卻舉止輕佻的模樣,就覺得不大可能。
辛苦把玉玦偷去,又把玉玦還回來,確定不是腦子有毛病?
那這個把玉玦送回來的人是誰?
不管這個人是誰,首先第一點,能夠不動聲色地把玉玦放到她的房間之中,她還絲毫沒發現,若是那人有什麼歹意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蕭府的防護果然還是太弱了。
只要一想到昨日她睡覺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進了她的房間,可能還在她床頭看了她幾眼,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有餘悸,惶惶不安。
“小姐,奴婢進來了。”門外響起采薇的聲音,蕭玉兒立馬將玉佩重新放入盒中,然後塞入梳妝檯下面的小櫃之中。
這玉出現的奇怪,還是不要讓采薇知道了,省得她為自己擔心。
“進來吧。”
采薇端著面盆走了進來,邊進來還邊說著,“小姐,奴婢昨日想了很久,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應該能幫到小姐,但奴婢又怕小姐聽了生氣,所以不敢說。”
你要是真不敢說就不會開口了,唉,算了,看破不說破才是交流的最高境界,尤且先配合著她一下吧。
“但說無妨。”
采薇聽到,立馬放下臉盆就走了過來,滿眼興奮道:“小姐你看,皇子選妃的話,那選的是不是都是一些未出閣的少女?如果小姐提前定了親的話,那這些煩惱就沒必要了。”
“嗯,想法很好。”蕭玉兒點了點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單手撐著下頜,眼尾輕挑,眯眼笑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太后前腳下了宴帖,後腳我就定了親事,這不是故意讓人家知道自己是不想選妃所以才這麼做的嗎?得罪皇家人是沒有好處滴,當然,若是真的有用的話,偶爾得罪得罪有還應付的過去。”
“但問題是,爹爹現在遠在邊關,我這親事便無人做主,難不成你還想讓何氏給我操辦?”
“那當然不行,何氏現在指不定有多怨恨小姐呢,又怎麼會幫小姐選一門好親事。”采薇連連搖頭,極其不贊同。
蕭玉兒繼續笑,“那就對了,而且,就算爹爹現在回來了,可這短短兩日的期限內,你讓我去哪裡找來一個未婚夫婿?定親是件大事,就算我自己不考慮,但我也要考慮我爹的心情和意願,又豈能隨便選之?”
采薇細細琢磨了一番,發覺自己真的是愚蠢,只知道定親能解決小姐眼前之困,卻沒有為小姐的長遠做打算,若是小姐所託非良人,那該如何是好?而且,就算大燕王朝民風開放,但退過親的女子在嫁人一事上還是會很吃虧的。
“小姐對不起,是奴婢魯莽了。”
“不,你已經很有進步了。”至少現在遇到事情會想著如何去解決,而且還能想出定親這個曲線救國的辦法,小丫頭還小,不能把人家自信心給打擊了。
“真的嗎?”采薇期翼的雙眼一閃一閃亮晶晶。
蕭玉兒只好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真的,比黃金還真。”
采薇卻扁了嘴巴,有些幽怨地翹了翹嘴巴。
“小姐你每次都說比黃金還真,可現在黃金都有造假的了。”
“誒?是嗎?”我就是說的順口,你這一本正經的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