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影魑走後,沈黎安面前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畢恭畢敬地跪在沈黎安面前,聲音近乎機械般彙報著情況。
“主人,蒼臨國那邊皇上快不行了,他希望主人能回去繼承皇位,並且希望死後能與主人的母親葬在一起,皇陵那邊他會找人替代,他此生不求能得到你的原諒,只求死後能與心愛之人沉眠一處。”
話畢,頭頂便傳來一聲嗤笑,伴隨著濃濃的冷意,極盡薄涼。
“他以為他是誰,當初背叛母親的是他,拋棄母親的也是他,那個可憐的女人還痴心地在谷中等了他十年之久,可到頭來什麼也沒等到,心愛之人,他配嗎?我想,那個笨女人也不想讓他來玷汙自己的墓地。”
他聲音越發森冷,“至於皇位,你告訴他,我不需要他的施捨,我想要的,都會自己去爭取,一個小小的蒼臨國,我現在還沒有興趣去爭奪。”
而且,看著那些他跟別的女人生下來的子嗣為了皇位你爭我奪,你死我活,不是很有趣嗎?總歸到時候,都是要死的,最後的贏家依舊是他。
“是。”那黑衣人並沒有過多廢話,只是傳達完囑咐便離開了。
沈黎安一個人隱在黑暗之中,順著身後的臺階坐了下來,寂靜中,他沉默無言地卸下身上的披風,緊緊地摟在懷裡,好像這樣,他才能獲得一絲慰藉,心底的狂躁戾氣才能蟄伏下來,不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
“玉兒。”他輕輕地呢喃著,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這樣,他就不會那麼的患得患失。
第二天,許雪安便在蕭玉兒的護送下回了許府,臨走前,她還不放心地塞了幾包昨夜趕製的毒藥給她。
“這些你拿好,若是有誰不長眼的敢對付你,你就用這個奉還回去,我蕭玉兒護著的人,沒道理一次兩次地被別人欺負,當然,我也相信以雪安姐姐你的能力也不會再讓她們輕易的算計了去,只是以防萬一。”
許雪安有些哭笑不得地將那些毒藥放進了袖袋裡面,倒也沒拒絕她一番好意。
馬車漸漸往回駛去的時候,蕭玉兒將目光看向了剛才被派遣出去打聽情況的采薇身上,采薇正心疼那花出去的一兩銀子,見自家小姐看過來,立馬端正了態度回道
“小姐,那個守門的小廝雖然言語之間支支吾吾,但奴婢見他眼下一片青色,明顯是熬了夜,昨日許府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看來陳氏被嚇得不輕吶。”蕭玉兒笑道“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壞事做多了,自然最是忌憚鬼神一說,昨日我讓魏南去給他下了幻藥,可以勾起人內心最恐懼的事情,這下,她應該有好長一段時間顧不上去為難雪安姐姐了。”
“小姐你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采薇歪了歪頭,不甚理解自家小姐話中含義。
於是蕭玉兒便把事情大概跟她說了一下,采薇驚的吸了口涼氣,眼神閃亮亮地看著自家小姐,目光崇拜至極。
“小姐,你真聰明。”
蕭玉兒逮到這個機會教育語重心長地道“你要是多讀點書,學點知識,也會這麼聰明的。”
“小姐,我們等一下會經過食滿樓,您還沒吃早膳,我們就去食滿樓吃吧?”
瞧著她生硬地岔開話題,蕭玉兒無奈地扶了扶額,簡直沒眼看。
接下來一段路,蕭玉兒便安安靜靜地在馬車中看著醫書,只是馬車經過一段巷子口的時候,竟然發生了堵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