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一板起臉來,還是很能唬住他的。
於是,諾哥兒的苦日子,便來了,但凡有錯的地方,就得受罰。
一不如意就發脾氣,打罵下人?雖說他人小力道小,打也打不疼,可這行為,哪裡對?
趙保國見了那幕,為免自己不知內情再委屈了孩子,還特意問了個清楚。
確實是諾哥兒的錯,於是並不縱容他,直接就把他提溜到前院兒去,頂著日頭罰站馬步,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結束。
他還很不服氣的,罰就罰。
結果兩分鐘也沒能堅持下來,就抿著小嘴,十分固執的堅持著,直到實在站不穩了屁股就坐上。
趙保國狠下心,非得掰掰他這毛病。
再把人提溜起來:“站穩了。”
諾哥兒委屈得眼淚都掉下來,還得站著馬步。
趙保國見他站得不穩,滿頭的汗抽泣著,還掉著眼淚。
就問他:“知錯了嗎?”
諾哥兒不吭聲。
趙保國:倒很有脾氣。
“不認錯就繼續站著。”
他還特意叫人搬了躺椅過來,頂著大傘擋遮陽,那酸梅湯是冰鎮過的,喝著又解喝又涼爽。
正罰著孩子呢,外頭就有下人麻溜的跑後院兒報信去了,趙保國喝著酸梅湯,看著兒子擱太陽底下扎馬步,半點兒不覺得不像話。
結果還沒能等他讓兒子服軟,就迎來了一臉怒容的唐妤:“你這是做什麼?諾哥兒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跟他好好說不行嗎?非得體罰他?他才多大點人兒?這日頭這樣毒辣,曬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諾哥兒一見靠山來了,撲過去就哇哇嚎哭。
唐妤心疼得摟著他哄著順著,越哄他哭得越兇,還哭得直打隔。
“娘,諾哥兒腳疼。”諾哥兒哭訴著委屈,想讓她抱。
唐妤可抱不動小胖墩兒了,可見兒子這樣委屈,也咬牙去抱,差點兒一咧跌栽倒。
“一會兒叫你白姑姑給你揉揉。”唐妤艱難的抱著小胖墩兒,哄著他別哭。
趙保國哼了一聲,過來就把他提溜下地:“疼什麼疼?就站上一會兒就疼了?給我好好站著,沒想明白哪裡錯了,別說揉腳了,晚飯也不許吃。”
諾哥兒哇的一聲大哭,賴地上打滾兒:“爹壞,爹壞,娘你打他。打他!”
趙保國差點兒氣笑了,指著滿地打滾兒的諾哥兒,對唐妤說:“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得他這毛病。”
唐妤沒理會他,只顧著哄兒子:“諾哥兒快起來,一會兒衣裳再弄破了。這不你最喜歡的嗎?”
趙保國覺得這孩子不管是不成了,可媳婦兒貌似沒跟自己站一線上,於是直接上手就把他提溜起來,拎著他的後領子就走:“回你屋去,我今兒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娘!娘救我呀!”
諾哥兒掙扎著喊娘,可把唐妤給心疼壞了,可男人管教孩子,她最多能說說,真要對著來,是不行的。
只得一溜小跑著跟上,勸道:“你跟他好好說,可千萬別打孩子。”孩子這麼小,哪裡經得住罰打呢?
趙保國:“我又不是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