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距離基地山谷約莫三公里左右時,他才感知一下左右情況,發現不遠的地方,有不少人在活動,估計是部隊裡外派巡邏觀察清理危險的軍人。
他自然沒輕舉妄動,而是再往前走了一段,感知到周遭無人的地方,才挪到那處果子極多的果林去。
大多的果實,都從樹上落到地上,然後腐爛了。
趙保國的目標自然不是這些,而其中的堅果樹,像榛子核桃板栗松塔之類的,在落葉堆裡還能找著,因著為外殼厚又堅固些的原因,撿回去有太陽用太陽曬曬,沒太陽用火烤烤,照樣能吃。
他就撿了大半簍松塔打算背姚江兩家去。
撿完了也沒直接動身,畢竟要按路程來算,他走得再快,路再熟悉,不到晚上八九點過,是不能到地兒的。
這會兒他要直接就挪過去了,回頭姚大瑋他們哪天知道了十一二點的時候他還在基地外頭,結果兩三點鐘就到自家了……明擺著叫人懷疑自己有問題嗎。
所以他得自個兒消磨消磨時間,今天直接去不行的,他得賴到明天。
消磨時間他也有辦法,找巨柳小松鼠它們幾個玩一玩,然後把小松鼠直接抱回來,這兒松塔一堆一堆的,他都攏一塊兒了,讓它幫著把松子兒磕出來。
當然了,叫它磕松子兒,它也貪汙了不少。
趙保國也不在意這個,畢竟這麼老多,也沒人跟他搶。
他自己也慢慢挑著,時不時也吃上一兩顆,別說這味兒還挺香。
等挑得多了,他就都收起來,藏到他專門儲藏堅果的山洞裡頭,裡面堅果各種各樣的,千斤都不止了,最多的是核桃,其次是板栗,松塔他沒弄多少,畢竟這玩意兒吃起來有些費勁兒,還特別佔地方。
冬天天黑得都早,下午五六點鐘,基本就暗下來了,等八九點外面更是黑漆漆一片,連路都看不清楚,城裡有路燈自然不影響出行,山上就沒這條件了。
趙保國就直接在山洞裡歇一宿,第二天才過去,揹著半簍松塔,還拎上兩隻野雞。
他到地方的時候,姚爸江爸他們正帶著兒子們,修補籬笆呢,江大哥從溪流處往返挑泥巴回去,江明策跟姚大瑋就負責往修補好的籬笆上糊。
姚奶奶在院子裡看著小平安,順便做針線縫補衣裳,慢慢悠悠的,時不時抬眼看一下幹活兒的幾人,估算著過半個鐘頭,就該做中飯了。
至於江媽她們女人們,拿著靶子子在外頭除草根呢,這是為了明年春種做準備的,不先把地裡草根給鋤了,待春日一至,萬生萌芽,那草長得比人還高,就更難除了。
江大哥挑著空筐回到溪流處,抬手擦汗間看不遠處有人過來,還有些吃驚。
不可能是部隊送物資的配送兵,畢竟還沒到時間呢。
等人近了,還看見揹著東西拎著東西的,江大哥就猜到幾分,頓時有些激動,往前疾走兩步認出來是趙保國。
他心說果然,扭頭衝家裡喊一嗓子:“大瑋,老二,你倆猜誰來啦?”
埋頭苦幹的二人聽到江大哥的喊話,抬頭對視一眼,發現對方臉上都是一道道的泥印子,衣服上更是髒得不用提。
於是指著彼此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