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就噎了一下,然後又強調:“是不是我打的,可那是我弟打的,親弟,我怎麼不得瑟了?”
抱著柴火路過正好聽到的毛傑就插了句:“表的!”
李亮:…………
苗軍哈哈笑:“聽見沒?表的!”然後他笑著走開了,李亮追兩步上去:“表弟那也是親的呀,我爸可是他大舅!”
“多新鮮哪,人只一個大舅來著?沒聽過一歌兒嗎?我家的舅舅數不清。”
“嘿,你這人,有沒有意思了?哦非得跟我抬槓心裡才舒坦是不是?”
苗軍切了一聲:“你也太看得起自個兒了,誰稀得搭理你,瞅你德性,整天瞎顯擺!”關鍵擺擺的還不是自己的本事,那是藉著別人的東風。
李亮對於他這話不是很樂意:“你這人真是,一點兒也不會說話,什麼叫瞎顯擺呀?哦我弟他出息,有本事,能耐了,我高興一下還不成?這怎麼就叫顯擺了?就算是顯擺吧,咋,還不興了咋的?”
“興興興,你愛咋顯擺,咋顯擺。”
中午吃的就不僅僅是兔子跟野雞了,包老么從溪裡還摸到一條石斑魚,給燒成湯分吃了,可把大家夥兒給樂得。
吃過飯後,還不到五點,這會兒是進林子打獵也太晚,直接睡覺哪,又太早,要下山?別想了,總不能半夜還在路上走著。
所以……得等明兒。
按趙保國意思呢,是明兒一早就回去。
可其它人不是很樂意,畢竟昨兒才來的,哦,就山上過兩夜,又回去了,感覺就不太得勁。
趙保國就跟他們說:“咱來的目的,不就是搞肉回去吃嗎?現在肉搞著了,不回去,擱山上蹲著幹啥?也不怕肉放久了再臭了,到時候咱這一趟辛苦,不白瞎了?”
這話倒是很是,拿肉來說,就戳中他們的點了。
這會兒誰也不提不太早回山的事情。
趙保國也不管太多,就說:“行了,現在天還沒晚,就自由安排,不過不許進林子裡,頂多在外頭轉轉,別跑遠了,要有事兒,就喊一聲,我就在這兒,能聽見。”
都是活人,也不能拘著人自由。
李亮頓時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那我就去啦。”
趙保國擺擺手:“愛去去。”
李亮撥腿兒就跑了,趙保國在後面再囑咐他一聲:“自己當心,要遇著危險的動物,不許逞能,要喊人知道不是?”
李亮頭也沒回:“知道啦。”
然後他就跟之前還在吵嘴的苗軍毛傑三人,一塊兒跑林子裡去了,邊走他邊抱怨:“難怪豐子煩他呢,明明是弟弟,你看他,囉嗦起來比我奶還囉嗦……”在家被爺奶爹媽嘮叨就算了,出來還要被弟弟管制,這誰受得了。
苗軍對此,只呵呵他一聲。
毛傑也跟著呵呵他一聲。
李亮被呵得有些迷茫,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