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事情,就是趙保國不知道的了。
等到九月初一,一大早的,就聽敲鑼聲,滿山響了。
這是叫他們去營地那邊集合,一會兒猛叔他們要安排分工了。
除了趙二牛,家裡其它三人,都得上工。
趙保國他們跟隔壁一塊兒往營地,路上還碰到其它人,就匯成大部隊一般過去了。
等到人都齊了,猛叔跟徐強就上高臺,發一番言,不過跟學校校長又臭又長一樣,一說說上幾十分鐘的場面話可不同,他們就說些實在話。
比如分工,如何分,分組如何分,還有城裡來的人的安排。
像重活兒累活兒,比如割麥打麥,挑擔子,這種重活兒,就由壯勞力來幹,村民們分糧是沒什麼可拿出來說說的,等糧食收完了曬好了要分了,按人頭分就是了。
主要是針對分工情況說一下,還有城裡僱工情況,以及以糧抵工要說明一下,讓他們安一下心,當然好話也要說在前頭,像偷懶什麼的,不可取,要被人抓住了,第一次減糧一斤,第二次減糧兩斤,第三斤……
拜拜了您哪,愛上哪兒上哪兒,咱這兒可用不起。
當然糧也別想拿了,沒幹活兒,憑啥給你糧?
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人,聽了猛叔這番話,就不得不打消偷奸耍滑的念頭。
畢竟……要偷懶,還得防著左右沒人看見,還得人家不去告狀,事不過三,過三就會被攆,那十斤糧……就沒自己份兒了。
要沒壞處呢,當然是能偷會兒懶就偷一會兒,幹活兒也累呀,可這有不好的結果,他們就要多想想了,畢竟能先人一部得到牛角山訊息的人,誰家裡還沒幾張嘴了。
又不傻。得不償失的事情,腦子壞了才會去做。
趙保國……學習上的優勢就不提了,擱牛角山上沒啥用,可他還有個優勢,倆村是無人不知的,以力氣大聞名。
猛叔肯定不會放過他,大材小用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就毫不客氣的,安排到打麥子那一組去了。
安排割麥的,就是一些中青年婦女,大多都是他們村的村民們,然後再酌情安排了十來個,自告奮勇的城裡人。
刨花生,挖土豆的,這活兒也是累,畢竟要下腰,這活兒就一個城裡人也沒安排過去,全是由他們倆村村民來幹,還是壯勞力那種,至於挑擔子,那是麥子也挑,土豆也挑,還有花生也得挑那兒水井前面的曬場去。
挑擔子的三分之二是村民,三分之一是城裡人。
這刨花生,挖土豆,挖出來得有人撿了擱筐裡,好讓專門負責挑擔子的人擔到曬場那邊去,撿花生土豆的,安排來幹這活兒的,年紀大點兒的老人,跟孩子們。
這活兒比較輕鬆,就由他們來做了。
猛叔他們主要防是城裡人,年輕人中年年人都防,像城裡人的老人孩子們,就稍稍心軟些,安排跟村裡老人孩子一塊兒,幹著撿花生土豆的活計。
就是幹活兒時,偷著吃了那麼一兩把,只要不連吃帶拿的藏著回去,他是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的,畢竟老人孩子總有些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