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被發現的,趙二牛那是抵死不承認,然後把事兒推兒子身上,平白一口大鍋扣他腦袋上,一開始這招好使,可多了湯國容也不傻,就回過味兒來。
再也不信他鬼話,那酒是換著地方藏,嚴防死守。
趙二牛得手的機率,是越來越小了。
只能盼著逢年過節,或家裡有客來,作陪時能喝個痛快,平時……一個禮拜還沒二兩呢,也就嚐個味兒,從來就沒過癮過。
趙二牛沒少跟兒子抱怨這個,趙保國聽他抱怨是左耳進右耳出的,反正不可能站他這頭,可把趙二牛氣得沒少罵他不孝。
不孝就不孝!
趙保國還是很有原則的。
趙雅一直是跟湯國容站一條防線的,對於他爸喝酒這上面的問題,從來就沒贊成過,所以趙二牛也拉攏不了。
三對一,也對不過,偷喝被發現,被罵也罵了,數落也數落了,要能喝到嘴,趙二牛可一點也不怕,關鍵是湯國容後來藏東西的技巧越發高明,他是家裡頭都翻遍了,愣是找不著。
就只能老實盼著過節能喝個痛快,平時也就只能嚐嚐味兒,好歹有味兒可嘗。
今兒難得高興,她肯把藏起來的酒拿出來讓他喝,不多,二兩他也不嫌棄呀。
全牛角山的人,村民是習慣早起的,城裡人來這裡這麼久,一開始誰也不習慣這麼早睡,可日子一久,這兒又沒什麼娛樂,晚上也沒什麼光亮,就只能早早睡了。
幾個月下來,這生活作息跟村民們也沒什麼區別。
都一早起了,該幹什麼幹什麼,都是活兒。
這天早起跟以前不一樣的是,第一件事兒不是穿衣服,而是直接跑外頭去看大水缸,一看果然是滿的,那說明昨兒沒做夢。
這就高興起來,一天干活兒下來,渾身都是勁兒,再也不用趟好十幾裡山路去大老遠的山裡頭取水了,家裡節約了一個勞動力。
山上人多,井卻只有一口,第二口雖還在打,可誰也說不清到底什麼時候能出水,出不出都不一定。
所以水井那邊,從早到晚都有人去取水,十分熱鬧。
畢竟……不能全山幾百號人,都擠著一個點兒過去挑水,那多耽誤工夫,都想搶著自家先挑水,要人太多,後頭等著的可不心焦,家裡一堆活兒呢。
趙保國這兩天,就在家挑水澆地,吃水是不愁了,可剛種下去的辣椒苗,得澆澆水,也不用太多。
半天下來就全乾完了。
然後開始收另一分地的其它菜,白菜是佔了一半的,全收了放地窖裡去,然後再把其它老掉的菜也收了,該曬曬該醃醃,這活兒就是湯國容跟趙雅兩人的事情了,不過有姚奶奶帶著江媽她們過來幫忙,也快。
趙二牛那是天天帶著幾個徒弟做脫粒機,忙得不到晚點兒不歸家,有時候忙起來還能過頭,這飯都是趙雅送去的。
湯國容她們在家處理收回來的菜,順便……發一發蘿蔔苗,趙保國就去翻一回菜地,然後從山上挑沃土,把灶底下的草木灰也挑到地裡,跟山上弄過來的沃土一塊兒,給拌著翻地裡去了,養上幾天,就差不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