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人人都有一膀子大力氣的,李勇搞半天,一隻兔子皮都沒能撕完,還累個半死,血都糊了一身,就招呼趙保國過去。
“早知道,就該把柴刀別褲腰帶上。”李勇抱怨著:“不然也不能一塊兒丟了。”現在可倒好,處理只兔子,都這麼費勁兒。
“萬事沒有早知道。”趙保國接過處理兔子的活,一手揪著一邊被李勇撕開了些的,兔子皮毛,然後兩手用力一撕,就聽得嘩啦一聲,連皮帶肉的,給撕開,血呼啦的,很乾脆。
李勇背心都一涼,有點兒慫,看著他乾脆利索的,撕了皮,又用蜘蛛前肢尖尖,從兔子脖頸那兒紮了個透心涼,再用手指摳著,使勁兒往下扯,直接就給它開了膛破了肚,露出一片紅豔豔的內臟。
趙保國直接把內臟掏出來,扔了。
“去洗洗乾淨。”把處理好的這隻,給李勇。
李勇嚥了咽口水,拎著兔子腿兒,到他們接水渴的那地兒,就著從石塊上流下的水,簡單沖洗。
這邊趙保國才開始處理,另一隻。
等兔子開始烤了,撿柴火的柏顏他們,也撿夠了回來,還沒近呢,就聞著一味兒肉香味兒,口水都流下來。
“哥,哪兒來的兔子?”柏顏湊到趙保國邊上問,看著面前又升起幾堆火,兩堆就空燒著,另外三堆,兩處烤兔子,一處掛著水壺,等水燒開了,好把洗乾淨的莧菜,塞進去煮水,沒鹽是沒滋味兒,好歹能吃。
“打的唄。”趙保國轉了轉烤兔子,好叫它均勻受熱,另一隻是趙全勇在烤,李勇……不能指望他,得全糊了。
“好香。”柏顏坐下,眼巴巴看著,肚子都咕咕叫了。
趙保國笑笑:“一會兒就能吃了,別看聞著香,不過沒鹽……”
柏顏擺手:“有得吃就不錯了。”她不嫌棄。
烤好了兔子,大家夥兒就都圍到一處火堆前,成一圈兒,按人頭分兔子肉,只能趙保國來分……倒不是因為他是領頭人物,只是……兔子他打的,以後日子少不得要人幫襯,自然沒人來出這麼一頭。
再有,兔子剛烤好,要分……也沒刀,用手撕?撕不撕得動是一回事,關鍵他們也怕燙,受不住。
肉嗎,趙保國當然吃得最多,他飯量大,然後就是幾個青壯,分的是大份的,女人分的是小份的,本來飯量也小,吃不了多少肉,再說還有野菜呢。
肉分最少的,就是姚奶奶跟江平安了。
不是區別待遇,只是老的老小的又小,犖的吃多了,怕他們腸胃受不住,到時候再拉肚子,生病了……咋辦?
所以,就小小一塊,也夠了。
而且……趙保國除了兩隻兔子,還掏了幾個鳥窩,差不多有二十隻鳥蛋,就是個頭小了點兒。
鳥蛋就不分給其它人了,就給老人孩子補補。
直接開水煮了,給他們吃。
肉沒鹽,也不好吃,可蛋這種東西,不放鹽也好吃,而且營養也不少。
有肉有蛋還有菜,算不上苛待了老人孩子的。
對於他的分法,其它人都沒表示有意見。
個個吃得滿嘴油,高興得不得了。
沒鹽沒調料的,好吃論不上,要說多難吃,倒還真沒有,不過沒滋沒味兒,油有點多,餓時不覺得,吃飽了就覺得稍有些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