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分科就早點擺脫,學了一輩子,再沒辦法再不中用,鑑賞力也是有點的,扯也能扯出一大通,可他沒心情扯,寧願對著數學一堆阿拉伯,對著幾何一堆菱形圓形周邊形。
也懶得再解讀一下這個讀人賞月是個啥心情啥體會啥感觸了。
等他們挑著水往回走,村裡其它起得晚些的人家,也挑著空桶三三兩兩的結伴下來了。
“喲,都挑上了。”有人笑著打招呼。
就有人回道:“昨兒的用完了,家裡還等著做飯呢。”
又有其它人問親近的:“這都第幾趟了啊?”
“這才幾點,肯定第一趟啊。”
再早,天也沒亮不是。
趙保國挑著滿滿當當的兩桶,走得也穩穩當當,頂多路難行時濺些許水花出去,比起……秦勝挑滿了兩桶,路沒走到一半就濺了差不多四分之一,那是強多了。
再加上他還背上還揹著一揹簍,裡頭整裝了三箱橙汁飲料,再多……估計揹簍都得壞,一路行來很是惹人注目,還有好奇的過來問,趙保國還沒說話呢,就叫秦勝給迎上去打發了。
回頭還被人取笑他那半桶子水響叮噹,秦勝也不以為意,他力氣本來就小嗎。
倒是趙全勇挑就挑了半桶水的那樣,惹得人疑惑,畢竟趙全勇人能幹嗎,結果水不挑滿,可不叫人奇怪,就有人好奇問,不等趙全勇找藉口呢,趙全毅就滿懷抱怨的把他腳傷了還要逞強的事情給禿嚕出來。
誰嘴巴都不緊,沒會子功夫,一溜人全曉得了,時不時來一個,還得勸趙全勇兩句。
趙全勇就回一下這個,回一下那個,費了不少口水,等挑著空桶的鄉里鄉親們遠去了,才無奈說他:“就扭了下,搞得跟斷了腿似的。”光解釋,就解釋半天,口還幹,又得喝水。
趙全勇就翻了個白眼兒:“受傷了是事實吧?你要不瞎逞能,誰說得著你。”
趙全勇無奈笑笑,一點小傷還上槓上線,總能家裡一檔子事兒,全指望他這還沒成家的堂弟做吧?
還是孩子呢。
嘴上說歸說,對於堂弟的關心,趙全勇心裡還是很慰貼的。
後頭趙保國贊同趙全毅的話:“毅哥說得在理。”又說趙全勇:“勇哥你也是,傷著就歇兩天,養養好才好做事,又不差這一天兩天功夫的。”
趙全勇就說:“哪裡不差了?別看現在瞅著沒啥事兒,萬一就這兩天呢?再冒出個口子,出來一堆怪物,喝個水都沒處喝去,牙不刷臉不洗衣裳也不換都能將就,還能不喝水不吃飯了?”就是有做好的幹餅子,噎人不說能挺幾天?
這話倒是真的,誰也不敢保證村裡頭就一定安全。
趙全毅聽了就嘆:“關鍵是井,啥時候才給打?都好幾天了,也沒個準信兒。”
趙全勇就說:“急啥呢?打井那不得機器人工一起上?咱兒又不通路了,要來都得用飛機,估計上頭商量著呢,打肯定是打的,最多晚兩天工夫。”就是他們不吃不喝的,那專家,也不能委屈著呀,與其回回叫飛機運吃的運喝的,還不如一次性到位,把機器給運過來,山上打上幾口井,就方便了。
走了一路,都累了,就挑到路邊兒歇一會兒,趙保國跟趙全勇說話:“說真的,勇哥你這趟上去就家歇著,那腳別折騰了。”
趙全勇說:“不挑不成,家裡野菜焯著還要用水,吃的喝的都要用,光憑我這倆半桶再加計毅子那桶,哪能夠?”
趙保國想了想:“用我挑的這個,我家裡人少,我爸還能賺這個。”他想了想,把自己能改造發電機的事情給說了,完了再說:“回頭再挑幾個年輕的,腦子機靈的跟著學,跟我學的也不收學費,就叫一人挑一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