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聽她道:“是我,包友貞呀,小時候去靠山村給老姑拜年,還跟小雅一塊兒玩過呢。”
趙保國恍然大悟,再仔細一看她五官,果然還能看出小時候的輪廓:“是美麗呀?果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你要不說,路上要碰著,我都不敢認。”
“包友貞!”被誇長得漂亮,是個女人都高興,包友貞自然也不例外,這會兒就掩著嘴笑著,又強調了一下:“我早就改名了,保國哥可別再叫我小名。”
趙保國就笑笑:“就一時沒改過來。”又問她那胳膊怎麼回事?
打著石膏吊著呢,包友貞垂眼看了一下,又強笑:“沒什麼大礙,就不小心摔了下,養養就好啦。”
這話一聽就不真,趙保國也不究根問底,說到底兩家其實沒多親近的關係,也就他大伯孃包秀秀的孃家小輩兒,早些年往來的,也就過個年,偶爾能碰上一回。
聞言他就說:“那你可瞎跑了,本來就傷著呢,現在哪兒哪兒都不怎麼安全,萬一碰著危險呢?”表面上關心一下就夠了。
包友貞便笑笑:“也沒亂跑,二嫂不又有了嗎,小侄子就鬧騰了,饞上這一口,家裡其它人都不得空,我就過來打兩把回去。”
趙保國一聽,就挽袖子:“得了,就你那胳膊,還打枇杷呢,回頭再弄個傷上加傷,啥時候能好?”
包友貞也不假客氣,就把綁著鐮刀的竹杆給他:“那就謝謝保國哥了。”
“客氣啥。”
趙保國用長竹杆上綁著的鐮刀把一枝結了枇杷的枝椏給拉低,古威就很有眼色的,上前去用手拽住,包友貞輕輕鬆鬆的就能上手摘了。
趙保國把竹杆一放,也過去幫忙摘,摘好的就擱古威幫從地上提起來的籃子裡頭:“怎麼不叫你哥來?”包友貞跟包友才是龍鳳胎,長得像感情也很好,按理說妹妹受了傷,當哥哥的能看著她跑出來幹活兒?
包友貞摘著枇杷:“他學校有課,沒回來。”那你怎麼回來了?趙保國差點兒就這麼問了,目光落到她胳膊上,又把話給吞回去,很明顯的事情。
趙保國沒問她,她倒自己解釋上了:“我也受了胳膊才請假回來養傷的,不然也沒打算回來的,畢竟,功課多嗎。”
其實沒必要特意跟他解釋這個,趙保國心裡想著,面上卻不顯什麼,只道:“回來養傷也好,市裡什麼都方便,就吃上沒老家好。”
包友貞一臉贊同:“誰說不是呢。”
說話間一串枇杷就給摘光了,趙保國一瞧籃子,就糊了個底,於是又拉了兩串下來,給摘光了,看著就有半籃子了。
“夠了夠了。”包友貞見他還打算再拉,便連忙攔了:“再多她吃不了,這枇杷也不像別的水果,不能久放的。”
趙保國:“沒事,吃不完不還有大麥小麥苗苗他們幾個?”想了想又說:“我記得你二哥前幾年不是結婚了?有了小的吧?幾歲了來著?應該也能吃這個了。”
其實他一點也不清楚,不過假裝知道,聽光之前包友貞說,她二嫂又有了,就能分析出不少資訊來,有二嫂那二哥就結婚了唄。又有了,那說明現在已經有一個生出來了。
包友貞聽了就笑:“三歲了,叫瑤瑤,能吃是能吃,不過還不能多吃,不然得鬧肚子,這丫頭還愛哭鬧的。”
趙保國道:“小姑娘挺乖的。”
包友貞就笑笑沒接話,也不知道說這乖,是說瑤瑤乖呢,還是他覺得小姑娘都很乖的。
趙保國又拉了兩枝給摘了,包友貞就提著籃子回去,趙保國假意客氣:“拎不拎得動呀?”
包友貞挽在左肘處,就走了:“一點兒份量,沒問題。”
“能行,那我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