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就恢復了正常,在他爹跟他媳婦兒的打量下,一臉淡定自若,還給倆夾菜:“吃飯呢,看我幹啥?”難道自己又帥了?秀色可餐?
這臉皮。
唐妤看他沒半點不自在,倒深感佩服。
趙二牛後頭是想明白了,晚上還笑了半晌,這會兒子專門看他反應來著,見他不當回事兒了,自己也不會去再提,免得再叫小心眼兒的兒子犯惱。
“吃了飯我跟你說,你把那圖給畫出來。”趙二牛見兒子不把事情放心上,他自然也不會放心上了,便說道:“回頭商量商量,看這玩意兒咋弄。”總不能好容易弄出來的東西,只擺在家裡的生灰吧?
不論是跟城裡的商家合夥做生意拿分紅,或是幹一槍子的買賣賣了去,總歸有些進項。
這是正事兒。
“回頭您再打個精緻些,我好跟圖紙一塊兒送王府去。”賣給其它人,還不如獻給王爺呢。
獻是說獻的,可王爺還能白拿他東西不成?賞賜自然少不了,可到底是王爺呢,再少的賞賜,也比商戶拿錢來買方子要多。
也少了許多麻煩,比如銀錢上的爭論,利益上的糾葛。再有一個,他有了好東西就記掛著王爺,王爺還能不高看他兩分?以後有好事兒,自然也會想著他一點。
趙二牛一想,給王爺好像是比給商戶要強些,便也同意了:“就按你說的辦。”
這風扇,又不是用電的,普通人家誰用得起,還得專門叫一隊下人輪流著搖,可不只有那奴僕成群的王公貴族了麼。
也就能賺點銀子了,就是自家現在有點底子,可到底也沒法兒用這個風扇。
不然還得專門買上些下人回來搖這個。
中午畫了圖紙,第二臺風扇晚上才打出來,這個點兒不好上明,就等到第二天,趙保國帶著方子,叫了個下人抱著那風扇往王府去了,外頭罩著塊麻布,一路上引得不少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
榮管事見趙保國來了,後頭的下人還抱著個東西,就笑眯眯的:“頭前我就聽下頭人說起,說恆郎君不知道弄了什麼好東西,一路藏著掖著過來,好些人都好奇呢?”說著探頭去看。
趙保國也笑:“是我爹新做出個玩意兒,於民生無什麼大利,頂多叫夏日好過些,也得看情況。”這一說榮管事就更難以想像得出。
趙保國叫抱著風扇的下人把麻布揭開,然後一臺風扇就出來在眾人面前,榮管事只粗略一瞧,便知道這怎麼用了,難免驚歎了一回。
顛兒顛兒的領著趙保國去見王爺了。後頭還叫人抱著那風扇去獻跑,一路上叮囑:“小心些點兒,要摔了當心自己的皮。”
趙保國:……又不是從層樓高的地兒摔下來的,也不至於就這麼易碎。
這樣想著,嘴上卻也不吭聲,人顯自己威風呢。
王爺見這風扇,還叫小廝去搖了搖了,自己站在風扇前,那風一陣一陣的吹:“確實好用,不過這天氣,吹出來的風也是熱的。”神情既驚歎也有可惜。
榮管事連忙上前:“不如再擺個冰盆擱那風扇前頭,再使人搖著,或能涼快些。”
王爺一聽便準。
果然擺上了冰盆,那涼風就一陣陣的吹來,王爺滿臉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