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就不用明說了,馬聰跟林棟比趙保國更理解這些,只也不放在心裡,畢竟又哪有完全不求回報的人呢,除了父母,誰也不會。
“你往後是個怎樣的打算?”林棟就問他。
馬聰道:“先報仇,再走一步看一步。”大仇若不報,還談什麼其他?
林棟就點點頭:“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他們倆誰跟誰呢。
馬聰聞言就笑:“少不了要你倆幫襯。”
三人對視而笑,感情似乎更加深了幾分。
又說了會兒話,林棟又問馬聰的傷勢。
一說起這個,馬聰就難免半真半假的抱怨起來:“就我這體魄,哪有那麼嚴重了?其實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偏偏師孃重視得不得了,成天叫人盯著我躺屋裡,骨頭都快躺軟了。”
趙保國摸了個堅果塞嘴裡,都是下頭的人處理過的,直接就能上嘴吃。聽馬聰這樣說,就道:“也是為你好。”不是為你好,誰愛搭理你呢,無親無故的。
馬聰道:“我知道師孃是一番好意,這不也沒說什麼?”就是偶爾陽奉陰違一下下嗎。
林棟又叫馬聰撩了裡衣,瞧了一回,看見那猙獰如蚯蚓般的傷疤,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打小誰不知道誰呢,他就沒受過什麼苦頭,又是馬家人嬌寵著長大的。
這麼大的傷疤,可見當時情勢有多危急了,如今卻半點不放在心上,到底吃了多少罪呢。
心裡這麼想著,面色也不顯出,只道:“是差不多了。”又說他:“可到底傷過元氣,平日也得注意著點兒,免得不當心再扯開了,像今兒那般樹上亂躥的事兒,可不能再有。”
馬聰癟癟嘴:“囉嗦。”又不是跟人動武,就上個樹,算什麼?
林棟一聽就皺眉,直直的盯著他。
馬聰受不住這眼神,只好服軟:“知道了,聽你就是。”
這才算翻這一篇,馬聰又說他如今傷勢養得差不多,所以不打算再擾夫子清閒,就想搬出去了。
林棟一思量,就道:“也好,到底是王府,夫子是王爺的幕僚,住著是名正言順的。你在此借住養傷避難是可以,長時間就不好說。”
馬聰連連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那這樣,我叫王石王鐵跟著你一段日子,看看情況再說。”趙家說是四個護衛,其實啥活都幹,牛二是一天到晚跟著趙二牛的,打下手跑腿兒買東西,現在都成了半個木匠了,那手藝活兒,打出來的東西拿出去賣都是使得的。
論到身手?也就天天天不亮的起身能練上一回,不叫生疏了,高明?只能想想了,頂多能對付幾個地痞流氓,人正經幹這一行的殺手,或大戶人家養的暗衛什麼的,那是沒法兒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