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洪之勢雖停了,但水勢過大,積水深度都能比得上一條河流了。沒有能在水面行走的交通工具,部隊就不太方便外出收集物資。
其它物資還好說,關鍵是做飯燒火的柴火,雖然還有些一些儲備,但也就半個多月的。山下積水那麼深,一時半刻無法分流出去,誰知要等到哪一天?
好在冰層融化,山腰往上沒能受到水患,以前被冰封的樹木,就容易砍伐了。管理層發動百姓去山上收集柴火當做貯備物資。所有工匠木匠等全部留在基地內,利用以往收集到的各種材料建造水上交通工具。
緊趕慢趕的,第二天就造出三條木筏,每條規格都相同,長七米寬兩米,每條可供十人乘行。
外出的部隊把木筏拖到水上,搖著木槳就向縣城出發,準備去打探城市的受災情況,看看建築受損的程度。
外出收集物資以及打探情況分成三輪,每十日輪歇留守在基地駐紮,除了常駐基地的維持治安人員,其它大頭兵基本每月有二十天都在外頭。
趙保國這個月的留守的日子還有三天才結束,於是沒能出去打探到第一情況。幹閒著他也不習慣了,除了等回來的人帶訊息,不是跟著帶著手下的兄弟,跟著去山上保護收集柴火的群眾,就是跑到水位處去測量深度。
倒是有好訊息,水位在降低,雖然降低的幅度微不可見,但在降就是個好訊息。晚上外出打探情況的人員回來,趙保國跟韓莫生他們蹲在那遠遠的瞅見了。
“可以呀!這麼多魚!”韓莫生口水都流下來了,三個木筏上基本都堆滿了各種河鮮,恨不能直接撲上抱著啃。
幾年下來連肉罐頭都過期了,最近這兩年基本是沾不到什麼葷腥的,冷不丁弄了這麼些魚,全燉了至少基地裡所有人,一人一口總能分得到的。更何況部隊的待遇向來是比較好的,這魚分給群眾前,起碼會留下一半讓大食堂做了給部隊軍人補充營養。
趙保國也嚥了咽口水,趕緊吩咐人回去彙報,多拿點桶啊盆的過來裝。一個小夥子撒腿兒就往基地跑得飛快。
“老伍,這麼老些魚,你們咋抓到的?”他們出去查探時,會帶什麼裝備趙保國清清楚楚,根本不可能弄到這麼些魚,總不能是跳水裡去抓的吧?又沒網也沒釣具的,這魚怎麼來的?
“哈哈哈!”伍是手底下掌管五十人,因著他木筏不夠,所以只有三個小隊跟著他出去,跟趙保國一樣是程公安手底下的兵。
“這就叫運氣呀!”老伍滿臉喜『色』,眉飛『色』舞:“這洪水從上頭衝下來的,不有好些個縣城村落嗎?有些東西就被夾過來了,要麼說我運氣好呢!正巧就有張漁網飄過來了,也不知是哪個廠子裡的,你說說,這天大的好事兒,我能不接著嗎?”有了網就能打到魚,有了魚就有肉吃了,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嗎?
“狗屎運!”韓莫生看著老伍得瑟,一臉羨慕嫉妒恨。今兒要換了他們出去,說不定這功勞就能落手裡頭了,偏偏沒那運氣。
“狗屎運咋啦?你還想踩都踩不著呢!”
於是基地內所有人都興奮得不行,按人頭分肯定是不足的,所以這些魚直接就伙房全燉了,一人基本就分到兩筷子,老伍帶領那個隊打著魚,於是上頭記了一功,還特意多分配給他們一大盆燉好的魚肉。
老伍端著一碗冒著尖兒的魚肉,跑過來找韓莫生炫耀,把他氣得吱哇『亂』叫。
趙保國看老伍碗裡滿滿的肉,又低頭看看自己碗裡的,看看幾個兄弟碗裡的,也就一兩塊兒,大多都湯泡著飯,哪有人家那厚實。
又見老伍把韓莫生撩撥都要原地爆炸了,於是衝旁邊幾個使眼『色』,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兒來的。
老大的發話了,那還有什麼不能幹的?九個大老爺們一哄而上,直接把老伍給圍了,那是半點兒不客氣,一人一筷子就往他碗裡伸。
“幹啥?強盜啊還搶上了?”雙拳難抵四手,老五碗裡幾乎只剩個碗底兒,頓時悔得捶胸頓足,一通『亂』嚎。
韓莫生就幸災樂禍的笑:“誰讓你瞎得瑟,該!”趁他不注意,直接連碗給端走了。
“倒是給我留點兒呀!”你追我趕的,鬧得十分歡快,
老伍唉聲嘆氣的後悔不已,只罵趙保國上樑不正下樑歪,帶出一夥子強盜來。其實趙保國心裡明白得很,要真不想分給他們吃,老伍何必端著滿滿一碗魚過來呢?
擺明了就是給他們的,跟韓莫生鬧一場,不過是找找樂子,再給他們搶食給個藉口罷了。畢竟都大老爺們兒,誰又不知道誰呢!趙保國記著這份情呢。
於是基地內又多了一份活計,做漁網。做好了大多都提供給外出的部隊,也有些群眾會去水位那裡碰運氣,好運的還能釣到一兩條。
基地外的城市全部都給淹了,雖然水位在下降,但慢得很,基地這邊量過了,這水位要全部降下去,起碼得一年多。這還是因為這邊地處偏北,地勢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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