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到處敗壞我的名譽。”
一巴掌將任凡甩了出去,林馨畫冷冽的目光中除了憤怒,還有一絲的鄙夷和不屑。
她實在想不明白,父母為何將自己和這麼一個廢物訂下了娃娃親,十七歲的三階武者,這應該算是歷史上最慢的修煉速度了,就算家裡僕役的小孩這個年紀都不止三階武者。
不過訂了親又如何,她是不會屈服的,更不會嫁給這個廢物,死都不會。
任凡一手撐地站了起來,望著身前的林馨畫,嘴角掠過一絲悲楚,張口想要講點什麼,最後化作低不可聞的一聲輕嘆。
既然她全已相信,多說無益,低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繞過林馨畫朝前走去。
“就他這個廢物也敢娶林馨畫,真是異想天開!”
“哎,這廢物真是丟了任家的臉!”
“要不是他父親是任家的家主,他早被趕出任家了,哪裡還會像如今這般生活優越!”
“唉,昔日聞名於雲月城的少年天才,為何會落魄到如今這種地步?”
“誰知道呢,可能得罪神靈,被上天懲罰了吧!”
周圍一群人看著任凡走開,眼中也滿是鄙夷和嗤笑,就這個廢物居然也想娶林馨畫,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若不是他父親是雲月城四大家族之一任家的家主,恐怕他連癩蛤蟆都算不上。
林馨畫是什麼人,林家的天之嬌女,年未十七便已經展露出了她驚豔的修煉天賦,三階武士,更有著絕美的容貌,至於任凡,與林馨畫有娃娃親又怎麼樣,一個廢物而已,居然還敢到處炫耀說林馨畫遲早是他的女人,簡直是自取其辱。
“這些人都是這般刻薄勢力嗎?五年前這些人嬉皮笑臉跟在自己後面,那討好的模樣,真是諷刺!”苦澀一笑,任凡落寞的往外走去。
“馨畫讓你走了嗎,廢物!”
任凡剛剛走出幾步,一個身影攔在了他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中滿是鄙夷和不屑,還有一絲的怨毒和不甘。
沒有抬頭,甚至都不用看一眼,光聽聲音任凡就已經知道是誰。
自己的一個堂兄叫任哲,二十歲的四階武士,勉強算是一個人才。
任凡神色不變,更沒有理會他的話,抬腳朝著旁邊踏出一步,準備繞過他繼續前行。
“廢物就是廢物,要不是你父親假公濟私,給你雙倍的資源待遇,恐怕你現在連三階武者都達不到。”似乎被任凡的態度給刺激到了,任哲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和怨恨,冷冷的笑道。
任凡驀然抬頭,盯著任哲,深邃的瞳孔中一縷幽光浮現,摻雜著絲絲血紅,彷彿一頭盯上獵物的狼。
別人怎麼罵他都無所謂,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裝作無所謂,然而家人就是他的逆鱗,這是他要用生命來守護的東西。
似乎被任凡的眼神給驚到,任哲只感覺一股寒氣直透心底,不由驚退一步。
然而只是剎那,任哲便反應了過來,任凡不過是一個廢的不能再廢的三階武者,就算自己站在這裡他都打不動自己。
似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剛才的失態,又或許是早有準備,任哲朝前踏出一步,抬腳狠狠的踹向任凡的肚子,狠聲道:“怎麼,廢物,你不服?”
被任哲這一腳給踹出幾米遠,重重的砸在地上,絲絲鮮血從任凡的嘴角溢位,他緩緩的站起身,眼中的幽光消失。
深吸一口氣,壓制住體內翻滾的血氣,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做什麼,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繞過任哲,任凡默默的朝著前面走去,無論在哪裡,有實力才有尊嚴,沒有實力談何尊嚴,豬狗都不如。
任哲眉頭輕皺,似是不滿意任凡的反應,正想繼續挑釁,不遠處的林馨畫卻是柳眉微蹙,開口冷聲道:“讓他走。”
看著任凡的身影,林馨畫也不由嘆了一口氣,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五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天才少年,四歲修煉,十二歲便就踏進武士境界,一躍成為任家百年內最年輕的武士,耀眼雲月城,當初的任凡自信且潛力無限,無數少女都為之傾慕,包括她在內!
可能天才的道路註定是坎坷不平的,在名聲望達到頂峰的時候,任凡卻遭遇到了生平最讓他致命的打擊,一夜之間,武士的修為全然消失,一下子就變回了普通人。
修為的消失,隨之而來的便是重新開始,但,這位天才卻怎麼也恢復不了昔日的境界,站得越高,跌得越慘,從天才的神壇,到如今比普通人好些的存在,這種打擊,也讓任凡從此失魂落魄,天才之名也被嘲笑與欺凌所代替!
“廢物,既然馨畫說了讓你走,我也不為難你,以後記住不要瞎傳跟馨畫的關係,離馨畫遠一點,否則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的算了。”任哲心中雖然不願,奈何這個廢物不按照自己的劇本走,又聽到林馨畫的話,只能開口告訴眾人,自己是為了馨畫出頭,師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