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各國代表感到震驚的是，當孔虛高舉右手一握拳，前一刻還鼎沸喧天的聲浪，霎時間消失無蹤。
“這……”代表們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震撼。
這足以證明孔虛對軍隊的掌控力達到了一個連五國皇帝都不曾達到的高度。
將士們愛戴他。包括菲爾諾人，他們都甘願為這個從異國他鄉趕來，拯救了這片土地和這裡人民的國王賣命。
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認同感，根本無法作假。
孔虛的演講還在繼續。
“將士們，你們辛苦了！特別是出身菲爾諾的將士，跟你們生活了大半年，我能清楚體會到，你們身上肩負的重任。”
“可是我想說，弓弦無法永遠繃緊。這會讓弓弦都崩斷。”
“淪陷的土地就在那裡，在我們觸手可及的地方。這些分割出來的位面，其虛空之石還掌控在聖王聯合的手上。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開展好冬小麥的種植。等明年開春，我們再去收復那些被怪物所侵佔的土地。大家說，好不好！？”
孔虛的提議，獲得了一致的認可。
“好！好！好！”
“孔虛陛下萬歲！”
“謝謝陛下！”
“明年陛下再帶領我們，乾死那些怪物——”
幾萬人發出了亂七八糟的吼聲，聲音中的熱烈，輕易感染了城樓上所有觀禮的代表。
孔虛一揮手：“我宣佈，各軍團按照命令，進入輪休狀態。閱兵儀式結束！”
孔虛轉身，從講臺上面下來，拉法蘭代表，老熟人康納第一個迎上來恭賀：“恭喜陛下。看來陛下還是深得人心啊！”
“都是為了人類的繁衍。其實我這邊也打不動了，就看各國什麼時候騰出手來幫我收拾這邊。明年我頂多挑一個不死軍團去打。剩下的真的沒辦法了。”
除了康納，幾國代表紛紛上來恭賀。
既然已經定了三天後會在拉法蘭皇都召開聖王聯合會，那麼這裡的慶祝舞會更像是自家的私人舞會，畢竟參加的大多是虛空王國和九大教派的人。
“恭喜了啊！你現在更像聖女了。”黎明大主教羅伯特巴恩斯跟安朱麗娜輕輕碰了碰杯子。兩人都沒有喝酒，盛著的是果汁。
安朱麗娜聽懂了羅伯特的話，也就笑笑：“沒有人生而高貴，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最近半年，教會里湧現出不少的聖女和聖騎士，他們有著各種實績，乃至是比較誇張的神蹟。
每每聽到類似的訊息，安朱麗娜就會想起某人失口說的‘女團’。這種以量取勝的做法，的確能分擔教會的風險。
可禁不住有心人對比。真要擺在一起比較，實際上新任的聖女們都會被安朱麗娜比下去的。
僅僅是安朱麗娜出手比較少，又沒刻意宣傳罷了。
“黎明指引我們前進。黎明只是驅除邪惡，並沒有給誰以束縛。如果你有了想要結婚生子的想法，教會同樣支援你。畢竟這是你父母的遺願。”羅伯特說道。
安朱麗娜臉上一紅，旋即有點黯然：“我會認真考慮的。”
說到這裡，她卻不由得瞄向舞會的焦點。
今天，孔虛罕有地換了一身白底金鑲邊的禮服，彷彿要跟即將踏入冬季的菲爾諾大陸相稱。
他跟一撥又一撥的九大教會客人聊著，那溫和的態度，讓每一撥客人都相當舒服。
只有孔虛自己在心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