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帥,讓你見笑了。”
“血氣方剛也是正常。”
殷向宸笑著一答,卻也好奇這陸硯秋哪來的膽子,竟敢逃婚。
“整個襄西的青年才俊達官貴人都著了那個叫鬱夏的道了,昨日我剛聽說有人花了二十萬銀元聽她彈了首洋曲。”
“襄西男兒果然豁達。”
殷向宸喝了口面前的茶,淡淡的答道。
“一幫好色之徒。”
迎親時間已過,這陸硯秋還未找到,陸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直到夜深,才見衛兵把七捆八綁的陸硯秋帶了回來。
“噗。”
站在殷向宸身後的李副官不禁一笑,還是頭回見到這樣的新郎。
“逆子!看我不一槍斃了你,一個女人竟把你迷成這樣,此等荒唐事都做的出來。”
“要斃你就斃,今生我非鬱夏不娶。”
那陸硯秋長得極為秀氣,年紀頂多20出頭。
“反了還,你們去把那鬱夏給我抓來,我當場殺了她看你死不死心。”
陸繼堯怒指著跪在地上的陸硯秋,吼聲大的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回聲。
殷向宸點了根雪茄,看著這被七捆八綁的少年,娶了襄西首富之女。那這襄西江山坐的更是妥當,可卻為了一個女子鬧的滿城皆知,還著實佩服他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勇氣。若那時自己帶著莫允之逃離那是非之地,不貪戀那江山,現在的自己就不會這樣神傷。
當天人永隔的時候,他才懂的萬裡江山如畫也不及她一聲笑。
“大帥,不可,你不可殺了鬱夏。”
忽然一個男子跪倒在地,此人是襄西衛兵總長的幼子,段厲明。
“襄西未來可是要交到你們手上,現在你們竟如此不知臉面,把那女人帶
來,我今日就要瞧瞧是怎樣的禍水!”
陸繼堯一下令,院子的衛兵立刻整裝出發,一下院子裡便空了不少。
“大帥,鬱夏小姐正在演出,說不能前來。”
衛兵匆匆來報,滿堂賓客都驚了,此女還真是目中無人。
“把聚雅門給我圍起來!”
陸繼堯失了面子,暴跳如雷。
一時之間,聚雅門被衛兵團團圍住。
現在正是聚雅門客人最多的時候,一下來了這麼多軍人,全場都亂了套。
客人慌慌亂亂的都逃出了聚雅門。
待人群退去,那嘈雜聲也漸漸消失。
傳來的是輕靈美妙的鋼琴聲,臺上的女子左手的手指在鋼琴鍵盤上似蝴蝶般飛舞,右手握著毛筆繪著水墨畫。西方音樂中式畫卷融合為一,就算這樣嘈雜她好像也並不受打擾。
曲畢畫成,那女子站起身,悠悠的回正了身子,鞠躬謝幕。
當她站直了身,在場的都凝目而視,身處煙花之地身上卻全無煙花女子的氣息。著裝保守妝面淡雅,清冷又帶著些許妖豔,稚氣卻帶著一絲成熟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