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尹寂夏腦袋窩在傅莫騫懷裡,也不知是瘋累了還是怎的,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輕闔著眼皮有氣無力,“長頭髮打理起來麻煩死了,不要!”
傅莫騫的食指壓上了她的唇,“說什麼呢,怎麼又是死不死的,呸呸呸,以後不許再提了!你把頭髮留長,我幫你打理,嗯?”
懷裡的小女人不老實地拱了拱,“困死了,再說吧!”
“嘖!”傅莫騫眉心微蹙,有些不悅地咂了下嘴,“不讓說還偏來,怎麼不長記性呢!”
“我長胸了好嗎,胸大無腦。”
一句話,逗得傅莫騫肩頭一顫,一掃陰霾,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傻女人,說的似乎還真有那麼點道理。
親自鑑定過了,尺寸真是不小,不過他的手掌也寬大,貼合得倒是正好,就像是,特別為他而生的。
想到這兒,傅莫騫越發得意了。他和她,還真是上天註定的姻緣,各方面都合拍得緊,要是真的與她融為一體,那滋味,肯定不賴。
她沒腦子沒記性不要緊,他有就好。
她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喚醒他,釋放他。
不急,慢慢來,感情就像煲湯,小火慢燉才香。
傅莫騫yy的功夫,尹寂夏已然大腦放空,進入淺眠。
“尹兒,快醒醒啊,要睡也等吃了晚飯再睡哈。”傅莫騫耐心地喚著,語氣像極了逗弄小孩兒。
許是困到了極致卻不得安然入睡,小女人不客氣地發起了小脾氣,“討厭,別吵我睡覺,那麼呱噪,把你藥暈了才好!”
聽她這麼一提,傅莫騫突然想起來,厲聲問道:“你那天給我吃的什麼藥?怎麼隨身帶這種東西?”
低喝出的問題讓尹寂夏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起來,思緒也飄回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日子。
那天在金石大酒店被霸王硬上弓,尹寂夏拖著痠軟的身子,忍著痛摸黑出了房間逃回宿舍。
在浴室折騰了不下一個小時,身上的面板都擦破了,一道道刺眼的新痕和青紫的舊痕交錯,火辣辣地疼,她還是覺得髒,從身到心,從裡到外,哪哪兒都髒。
活了二十一年,她自認是個乖乖女。除了學習,便是拼命打零工掙錢。
她要用知識,用勤勞的雙手改變命運,帶著母親走出那個困了她們十多年的地方,昂首挺胸地告訴別人,“我尹寂夏不是不祥人!我也有能力讓身邊的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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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夜過後,一切都變了。
命運的列車再次與她心中的希冀背道而馳,尹寂夏,註定成不了那個寵兒。
如果說失去最寶貴的那張膜是對她身心的雙重打擊,那兩個月後,得知意外懷孕便將她狠狠踩進了最陰暗的谷底。
怎麼會這樣,居然一擊命中?
她應該喟嘆自己的運氣太好,可以買彩票中頭獎,還是該咒罵自己的運氣太糟,無端端被一個陌生人糟蹋,居然還有了他的種?
她也曾下定決心,要揮別過去的一切,重頭再來。只是躺上冰冷的手術檯,看著刺眼的無影燈,她又退縮了。
手心下的小腹裡,一顆種子正在悄然長大,八個月後便會長成一個可愛的娃娃,再有八個月,說不定就會開口叫“媽媽”。
想著未來三代同堂的種種美好,尹寂夏突然聽到了孩子的哭喊聲,“媽媽,不要啊!媽媽,救我!”
眼角劃過兩行清淚,尹寂夏做了此生最大膽的冒險--把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長大。
未婚生子,學業鐵定無法繼續了。
她索性休了學,趁著肚子還不明顯,一門心思打工賺錢。
未來的日子裡,孩子的奶粉錢,媽媽的養老錢,家裡的日常開銷,這些都要籌謀。
白天,尹寂夏就在西餐廳端盤子,晚上給高考生做英語家教。學以致用,專業總不能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