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明亮驚訝地提高了聲音,他也有些心痛這輛豪車,“怎麼回事?”
“我們綁到張晚秋後,迅速往山裡開去,要跟吳衛星去換麵包車,沒想到田不暉突然從後面追上來,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陳明亮有些不敢相信地問,“田曉東怎麼會在平原省省城呢?”
“不知道啊,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車子後面,拼命開車追趕我們?”羅恆星說謊道,“鄒行星開著車子拼命跑,在一個山勢拐彎的地方,因為開得太快,方向盤來不及打,車子就翻了下去。好在被兩棵大樹卡住,我們都只是受了一點輕傷。過了一會,我們打電話讓吳衛星開車過來,把我們一個個從車子里拉出來。”
有一個矛盾的細節:車子是被田曉東追翻的,那他們怎麼一個人也沒被田曉東抓住呢?難道是他故意放他們的?但陳明亮沒有聽出來。
電話出現了沉默,陳明亮過了一會才說:“既來之,則安之。這些損失,都要從張晚秋身上撈回來。好吧,你把她給我押上來。”
“押上來,押到你辦公室?”羅恆星驚訝了,“這,這不妥吧?應該把她關到一個隱蔽可靠的地方。”
陳明亮有些不快地提高聲音說:“叫你押上來,就押上來,這麼哆嗦幹什麼?”
羅恆星再也不敢違拗,應答說:“好的,我們這就把她押上來。”
陳明亮說:“你們直接乘電梯上來,不要讓人看到。”
“是,我明白了。”羅恆星維維喏喏地說。
掛了電話,羅恆重才對臉腫得像死豬頭一樣的季環星說:“老大讓我們把張晚秋,押到他辦公室裡去。”
季環星也不解,驚問:“怎麼要押到他辦公室裡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羅恆星擔心地壓低聲說,“我怕張晚秋把我們的事告訴老大,老大會責罰我們。”
季環星氣得咬牙切齒,說:“早知這樣,路上把她幹了,再弄死她反而好。”
羅恆星神秘地朝四周看了看,說:“要是情況不對,今天晚上,我們乾脆來殺人滅口。”
季環星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興奮地點點頭,說:“我們索性把她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幹開心她以後,再問東平集團要贖金,然後我們就脫離華靈幫。我覺得,鄒行星的話是對的,否則對我們不利啊。”
羅恆星說;“暫時不要聲張,上去見機行事。只是我太累,好想休息一會。”
季環星四顧著說:“你要堅持一下,要把看守她的權利爭到手,才能實現我們的夢想。”
昏天黑地,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張晚秋,坐在麵包車裡面,見這兩個歹徒鬼鬼崇崇,竊竊私語,心頭就緊張得一陣亂跳。
從他們的神色看,他們是在商量與她有關的事情。他們準備拿我怎麼辦?張晚秋儘管作好了與他們拼命的準備,但見他們這個鬼樣子,心裡還是有些發毛。
“出來,我們老大叫你上去。”羅恆星拉開車門,對裡面的張晚秋說,“你要老實點,到了我們老大那裡,態度好一點,也許還有希望。”
羅恆星的態度明顯比在路上好多了,張晚秋想,這是一個好的訊號,還是壞的訊號呢?她從車子裡走出來,兩個歹徒一左一右夾上來,夾著她朝電梯口走去。
地下室裡沒有人,他們走到電梯口,按了上去按鈕。電梯下來,門開啟。兩個歹徒夾著她走進去。電梯門關上,一個歹徒按了十八樓。
張晚秋在用心觀察著,記憶著。她感覺,這是一幢辦公大樓,地下車庫跟他們東平大廈差不多大,地下室也是兩層。電梯是進口的高速電梯,說明這幢樓的業主很有錢。
但她覺得有些奇怪,綁架了人,不把人質關在隱蔽陰暗的屋子裡,而讓人質到辦公大樓裡去見他們的老大,人質的手腳也沒有綁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一眨眼十八層到了,電梯門開啟,歹徒夾著她走出來。這是一個豪華的辦公層面,裝飾和設施比他們的東平大廈還要高檔。
兩個歹徒把她押進董事長室。一走進去,連這個大型民營集團的總裁,也被這個董事長室的巨大和奢華驚呆了。這哪裡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室?金碧輝煌的,簡直就是一個皇宮啊。
更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坐在董事長室那張如像船一樣大的真紅木辦公桌後面的,竟然不是氣宇軒昂的中年,也不是頭髮花白的老者,而是一個英俊斯文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