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將滄琰的手腕一拉,轉過身坦坦蕩蕩地先走了。
這可……不止是自負,簡直是極為囂張了。
整個過程滄琰都沒有能夠說上一句話,茫然地聽著他們你來我往,倒是客氣得很。
直到離開了妖族好一會兒滄琰才反應過來,側過頭去問道:“你要去攻打妖族?”
沐翎點了點頭:“你莫不是覺得我是在同他們講個笑話?”
“可是……”滄琰猶豫道,“你這麼坦坦蕩蕩告訴了他們兩個人,就不怕他們部署緊密,你難以打下來嗎?”
沐翎輕聲笑了一聲:“無妨,魔族的人很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似凡間的日子他們早就過膩了,打一打架也好。再者……”他頓了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再者,新仇舊賬一起算了,這麼一下也算是便宜他們了。”
滄琰自動將這個舊賬理解為當年姜祗開啟上古殺陣的事情,新仇理解為轉世為季羨舟的時候妖族對他們所做的一切。
難怪沐翎這般做,這妖族怕也是沒有想到欺負一個凡人,結果那個凡人竟是魔族的魔尊這件事情吧。
滄琰覺得自己可以好好學習如來那處的經文為妖族那些人祈禱一下了。
兩個人之間忽然就靜默了,自然而然的,一點兒尷尬的氣氛都沒有。
滄琰從三生石裡面回來,滿心滿意的都是過來找沐翎,如今找著了,卻又不知道說一些什麼了。
她忽然記起了一些事情,垂下頭不敢看他,說:“我在三生石裡面什麼都知道了。”
沐翎低低的“嗯”了一聲,似乎有些隨意,聲音低沉,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滄琰聽見他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包括你看見了姜祗曾經對我做過一些什麼時候,我也看見了。”
沐翎牽著滄琰的手微微一緊。
滄琰將他的情緒的波動感受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
當年的事情,直到他們三個人結局那般慘烈,已經是不能夠知道彼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一直等著沐翎開口。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時候看見他從你的房裡出來的時候,我以為你們兩個人……其實有一些難過。”
沐翎從未提起這件事情,不管是季羨舟還是沐翎,他從未對她說“我其實有一些難過”這樣的話。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好像都只是藏在心裡頭,從來都不會跟滄琰說出來。
可是這個時候他說他其實有一點兒難過,滄琰抬起頭,微微露出了一些詫異。
沐翎繼續說道:“後來是季羨舟看見了姜祗在對你施法術,雖然彼時季羨舟什麼都不知道,卻仍舊覺得挺不舒服的。”
滄琰之前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季羨舟吃味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因為姜祗,有一次李雲深只是問了她一句“你到底是喜歡姜祗,還是喜歡我們阿翎”這個問題,季羨舟便似醉酒一般將她直接扛回了屋子裡面,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起來。
姜祗……不管沐翎輪迴幾次,他都能夠在他和滄琰之間橫插一腳,似乎滄琰和沐翎兩個人之間始終有一個姜祗,故而總似雲泥。
恍惚又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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