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舟站在那裡，也沒有出手。
他知道李沉縈對李雲深來說意味著什麼，若是有人冒充滄琰，他怕是會比李雲深還要生氣。
索性也不出聲阻止李雲深。
李雲深看著歸菡，眼底是滿滿的厭惡：“怎麼了，說不話來了？當初哄騙我的時候，不是很能說的嗎？”
歸菡抿著嘴。
事實上，當初她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李雲深看見歸菡長著李沉縈的臉，所以很容易就相信了。
可是現在，早已不是當初了。
李雲深一步一步走近歸菡，聲音之中帶著的涼意幾乎要將她凍住：“你若是識趣，最好你自己現出原形。”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執著的讓歸菡現出原形，就像當初毫無理由地相信她就是李沉縈一樣，現在毫無理由地就覺得，面前這個人，就算長著和李沉縈一模一樣的臉，也根本就不是李沉縈。
也許潛意識裡，李雲深覺得，李沉縈根本不可能對自己起殺心吧。
歸菡冷然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是想說，這就是你原本的臉嗎？”李雲深站著，垂著眸看著地上的歸菡。
歸菡硬著頭皮看著他，說道：“是。”
李雲深看著她手邊的劍，她已然拿不住了，就在地上，上面還帶著一些他的血。
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歸菡看著他。
未到一刻，李雲深手一展，那把劍竟然倏忽到了他的手中，他握住劍柄，看著歸菡。
一陣極為濃烈的殺意撲面而來。
滄琰嚥了咽口水，看習慣了李雲深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現在看李雲深生氣起來的模樣，就連滄琰都忍不住背後發涼。
魔族的魔君，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想法。
歸菡腦子當中一片空白，卻固執的看著李雲深。
李雲深雖說不曾對她有多親暱，可始終給她的都是最溫柔的一面。
她頭一次有一些後悔了。
可是若是重來一次，她依舊還是會接下妖族這個任務，從她擁有意識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忠於妖族。
從意識深處沒有辦法抗拒。
說到底，都是兩難。
李雲深抿著嘴，提著劍，一下子刺了下去。
“你要吃的糕點我給你帶過來了。我去了之後，店家說你並沒有預定，想來是店家給你記差了，所以我就在那裡等著最新鮮的出爐，這才回來晚了。”
“從前的事情我大多都記不得了，我想要知道從前的事情，我想做一個……有過去的人。”
“李雲深，我現在就認識你一個人能夠告訴我的過去了……”
卻都是，歷歷在目。
喜歡魔命難違請大家收藏：()魔命難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