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旗語氣加重了一些，微微帶了點斥責之意：“鬆開！”
滄琰噘著嘴，說道：“不松。”
“鬆開！”
語氣又加重了一些。
“就不！”
你語氣重我也語氣重。
兩個人像是較量上了一樣。
淺珈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阿琰，你鬆開，我們不會趕他走的，好不好？”
滄琰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季羨舟的衣襬，另一手捂著眼睛，說：“不要。他身上有他的味道，很好聞的。可是阿旗和淺淺都不喜歡他，一定會趕他走的。”
戈旗和淺珈望了望對方，一臉無奈。
季羨舟半彎腰，捏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我不走，你看，我就在這裡。”
聽見他的話，滄琰捂住眼睛的手放了下來，那隻抓住他的衣襬的手也鬆開來。
她們倆面面相覷。
戈旗惱道：“你怎麼就聽他的！”
滄琰說：“他不會騙我的啊。”頓了頓，她睜著眼睛直直地看著上空，眼神沒有什麼焦距一般，說道，“他說他會回來的，就果然回來了。”
這句話聽在戈旗和淺珈耳朵裡頭一點兒都沒覺得奇怪。
可是落在季羨舟耳朵了卻是另一番意味了。
她到底說的是誰？
他，還是，那個叫阿翎的？
她是不是將他們兩個人弄混了？
那，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本來一線明光的模樣，季羨舟這般又不確定了。
“好了好了。”沒人注意到季羨舟複雜的神情，戈旗催促道，“快將醒酒香點上，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她了！”
淺珈應了一聲，趕緊去點燃了自己帶來的醒酒香。
青煙嫋嫋。
滄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淺珈看著滄琰睡著的模樣，說道：“她約莫是還得睡一會兒才能夠清醒。”
“那樣也好。”戈旗說，“你，跟我來。”
後面一句話是對季羨舟說的，也不等季羨舟應了，轉身便走了出去。
季羨舟沉默地望了一眼睡著的滄琰，跟著戈旗走了出去。
淺珈嘆了一口氣，對著睡著正酣眠的滄琰，一臉無奈地模樣，說道：“阿琰啊阿琰，你可千萬千萬不要像那個時候一樣。”
她為他掩上了薄被，滄琰迷迷糊糊地挪了挪身子，像是要找到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好容易找到了，呼吸沉沉。
淺珈正要起身，卻聽見滄琰輕聲喊了一個名字。
“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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