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舟趕緊站了起來,拍了拍她的後背,滄琰搖搖頭,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他趕緊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滄琰,滄琰接過一飲而盡了之後,這才好多了。
滄琰長吁了一口氣,季羨舟又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慢點兒吃,都是你的。”
“哎,果然不能貪吃。”滄琰搖了搖頭,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說道,“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找你來,是叫你陪我喝酒的。”
“怎麼忽然想起要我陪你喝酒了?”季羨舟挑眉問道。
滄琰說:“是我想要喝,但是我總不能去找李雲深或者謝褚他們吧?”
“好。”季羨舟說,“我陪你喝。”
滄琰抿嘴一笑,袖子一揮,兩壇酒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季羨舟攬過一罈酒,拔開酒塞,聞了聞,熟悉的香味兒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聞到的那一刻便就醉了一般。
“梨花釀。”季羨舟笑了笑,“跟上次一樣?”
滄琰搬起另外一罈,扒開了酒塞,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季羨舟抱起那壇酒便往自己嘴裡送去,滄琰就盯著他,他的喉結一上一下地動著,有一些遺漏的酒水順著流了下來,滑過他的下巴,路過喉結,一路向下。
不知怎麼地,她便又想起來季羨舟上次沒穿衣裳的模樣,越想臉便就越發燙。
滄琰低下頭,抱著那壇酒,又揚起了頭,大口地飲了一口,唇齒間皆是梨花的醇香。
季羨舟放下酒罈,擦了擦嘴,神志清醒,咂了咂嘴:“這梨花釀果然是個好東西,凡間的酒與之相比,那怕是真正的雲泥之別了。”
“你這麼快喝完了一罈嗎?”
梨花釀雖然好喝,但是滄琰酒量不大好,是以一次喝的也不大多,抱著還剩下的一大罈子酒望著他,見他一罈子見了底,又是一揮袖,桌子上便出現了七八壇。
季羨舟微微露出一絲訝異道:“你這次怎地出手如此大方了,我們上次一起喝酒,你不過抱了三四壇過來。”
滄琰又飲了一口,抹了抹嘴,說道:“我自個兒的藏釀我想搬多少就搬多少,喝完了我再叫淺珈給我釀幾壇就是了,不過放個幾千年的事情,眨眼就過了,惋惜什麼。”
季羨舟嘴上雖沒說什麼,拿過一罈酒,拔開酒塞便又喝了起來。
幾千年,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這只是對於滄琰來說,對於季羨舟來說,不過百年,變成了白骨一堆。
雖說人有來世,可,來世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呢?
不是每個人都像沈漁和溫玄翦那一對那般幸運,每一世溫玄翦都能夠找到沈漁,而她們都能夠相愛。
滄琰是個神仙,沒有溫玄翦那般自由,不能同一個凡人在一起,怎麼說會像溫玄翦那樣不停地尋找他的來世呢?
再說了,就算她願意,她能夠,他也……不捨得。
季羨舟大口地飲著酒。
罷了罷了,能夠過這一世便是一世吧,哪裡能管得著死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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