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真一的肩膀,對他這麼說了。
“況且,讓小孩子去面對所有的問題……這可是不對的。”
在真一看來,澤越止不過是打了幾個電話,用膝上型電腦收了幾封電子郵件,然後將郵件上的文件打了出來罷了。
“這是文科省的一個新教育機制的計劃,”澤越止拿著檔案給真一解說著上面的條款,“有相關的議員提出,為了保護弱勢的研究學術不被功利的社會給沖垮,同樣也為了保護國家的知識,可以讓真正對某個學科有興趣的學生從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某位教授進行研究專案,這樣子一來可以從小培養學術的專業性,也可以不用在根本用不到的知識上面浪費時間;另外一方面,如果教授因為年紀或者身體原因無法繼續研究,像是那種耗時很長的研究專案,要好幾代人才能完成的那種——被一手帶出來的學生立刻就能接手,而且也不會被人質疑專業性影響進度。”
“這不是……”真一覺得像是在哪裡聽說過這種做法,“師徒制度?”
在澤越止的鼓勵下,他不是很肯定的將答案講出了口。
“對。”止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她繼續講述了下去。
“真一如果不想上去制式的學校的話,要不要來幫我的忙?”
民俗專業畢業的澤越止,所進行的則是和民間音樂相關的資料收集和整理類別的工作。
在岡崎真一看來,澤越小姐的工作看上去既輕鬆又簡單,而且還看上去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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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岡崎家,和真一的父親談論了一下她的工作狀態再搬出了教科省的大名後,得到真一這位新的助手弟子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早在這幾天的相處當中,岡崎真一就對澤越止心服口服。為了她收拾乾淨儀表,換上白襯衫後,也是惹人憐愛的美少年。他和澤越止的師徒組合,也是光看外表就能讓人放下戒心,再加上真一那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哄得那些上了年紀的頑固老人也被哄得極為開懷,再加上有澤越止在一旁誠懇的請求,他們兩個的資料收集工作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啊,這兩個月真是辛苦真一了。”
澤越止拿出一個信封,將裡面這幾個月的工作費交給了他。
“那麼,好好去玩吧。”
“但是,不許去未成年人不能進的地方哦。”
她點著真一的額頭,後者撒嬌似的抱怨著“我才不是那種人勒”,一旁端著咖啡的一之瀨巧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是扶額吐槽:“你們兩個的母子戲還沒演夠啊?”
“巧君,”澤越止衝著自己的男友無奈的笑,“你在妒忌嗎?”
“怎麼可能。”
一之瀨巧對於堂而皇之就借住在自己和女友同居住所的岡崎真一,抱著的是一種無視的態度。
“未成年人對我來講沒有威脅性啦。”
他舉了個例子。
“真一君對我的威脅性,還沒有蓮高呢。”
真一知道一之瀨巧口中說的“蓮”是本城蓮。
“蓮君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吧?”
澤越止回答一之瀨巧。
“他不是那種會移情別戀的人哦。”
“我也是啊。”
一之瀨巧的這句話在岡崎真一的耳中聽起來簡直就是“大言不慚”的最好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