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冬貴說。
冬貴迷茫的看著她,乾巴巴的回答:“嗯。”
她開心的告訴他——
“國貴說,這是很好的話呢。”
冬貴只能附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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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妻子回房睡覺後,冬貴在門口見到了國貴冷冰冰的投向自己的視線。
“國貴。”
冬貴出聲,叫住了自己的長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他重複了這句話。
國貴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一副被羞辱了的氣昏了的模樣——
冬貴對他的心情一無所知。
當然,他也無意知道。
“止說,這句話是你告訴她,是很好的話。”
他往兒子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一無所知的。
“這是什麼意思呢?”
國貴的臉色一下變得刷白。
“日本語翻譯的i ove 。”
和貴一副“我快昏過去了”的表情,他捂住臉,將真相告訴了自己那無藥可救的父親。
冬貴追問著國貴:“i ove ……是什麼意思?”
國貴掉頭就走,而和貴揮揮手,告訴冬貴:“我可不想對您說這句話。”
他也丟下了父親回了自己的房間。
鞠子拼著“就算被菊子阿姨罵她也要偷偷出門”的打算,好心的給父親解釋:“我愛你……啊,父親,我可不愛您。那是這句話的意思。”
道貴來尋自己的妹妹,路上輕聲質問她幹嘛要解釋。
徒留下冬貴一人,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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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止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她只是單純的相信國貴,這是“一句很好的話”。
在壽命之剩下第三天的時候,她連床都起不來了。
被國貴抱上輪椅時,她對長子說:“國貴只有那麼小的時候,”她比劃著國貴只有兩三歲時的樣子,“我也是這麼抱著國貴呢。”
她的眼神依然是一如以往的溫和。
彷彿對自己的壽命將至一點也沒有察覺。
“國貴長大了。”她感嘆,“這可真好啊。”
丘比看著這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一點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澤越止要玩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