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基本廢了,又不是真廢了,三哥,你幹嘛這種表情啊?”鳳炎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這些年來,想必有人每天都在給這腿按摩,因此,它的萎縮速度被減慢了,情況還不是那麼嚴重。我想,若是用針灸治療,輔以藥石,三個月之後,三哥,你的腿一定可以重新站起來的!”
“真的?”
鳳炎話音一落,祁旭堯和祁紫嵐不約而同大聲道,驚訝的語聲中,掩飾不住那激動之意。
鳳炎點頭,鄭重其事:“當然真的啊,一個死了五天的人都能救活了,何況斷腿啊?沒問題的,三哥,你相信我,不過早晚的事!”
說完,站起身來,拍拍手:“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三哥你不要心急,先回去吧,我還要多準備一些東西,總之呢,這事包我身上了!”
鳳炎拍了拍祁旭堯的肩膀,信誓旦旦地笑起來,誰知卻被祁旭堯一下子抓住她的手,鳳炎一驚,剛想抽回,便看到這眼眶泛紅的寂寞男子嘴唇輕動,泫然開口:“……謝謝。”
鳳炎搖頭,笑道:“誰讓你是嵐的哥哥?”
簡單的一句話,說的這麼明瞭,祁紫嵐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溫暖甜蜜了,對他而言,三哥是唯一一個沒有利益上糾葛的親人,在自己的親人面前,鳳炎這樣款款大方地將他們的關系說出來,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個女人,他豁盡一切也要好好把握住她……
祁旭堯在無比激動的心情下跟鳳炎三人分手,出了皇宮。
“炎兒,你真能治好我三哥的病?”
走出金燦燦的鸞殿,出了皇宮大門,祁紫嵐才一臉疑惑地問。若是他的小東西懂醫術的話,那也不可能在月夕國因為毒發被他所救了。當時,她可是一身慢性毒藥深入骨髓,可見是自幼便被人下毒,一直持續中毒的。
一旁的景天也滿目驚疑,直直瞪著鳳炎:“小炎炎,你啥時候也救過死了五天的人了,那不是我之前給你形容孤竹千機的嗎?”
鳳炎一臉慵懶聽著他們的問話,爾後白了他們倆一眼:“對啊,就是孤竹千機。”
“那你真能治好三王爺?”
景天看不得她這副故弄玄虛的模樣,一聲怪叫。
“當然能!”
鳳炎瞥他一眼,胸有成竹。
景天面具下的兩只大眼睛瞬間金花亂冒,看著鳳炎一臉崇拜,哇哇,原來小炎炎醫術這麼好的……
“小炎炎,小炎炎,我誤會你了啦,沒想到你的本事這麼厲害的!嗚嗚,人家好膜拜你啊。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小嵐嵐體內的劇毒也給解了呢……”
景天噼哩哇啦一通話,鳳炎都沒搭理他,卻在聽到他提及祁紫嵐的毒時,面色一沉:“我說我懂醫術了麼?”
“啥?!”
又一聲怪叫,景天一臉不解瞪著鳳炎。她這話……啥意思?
鳳炎不耐地掏掏耳朵:“我剛才跟祁旭堯說的話不過是瞎掰的,看他之前對生活的態度那麼消極,而嵐卻一夜之間,恢複了正常,我怕他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打擊,所以才幫他平衡一下。如果這英明神武的三王爺要真是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行?所以我不得已騙了他。但我們目前不是正要去找孤竹千機嗎?反正他連死人都能救活,何況一個斷腿了,我們把他抓來給三王爺治病不就行了……”
景天簡直目瞪口呆,無言已對……老天!這人,這人怎麼撒個謊還那麼盛氣淩人,理直氣壯啊?
“你……你以為那個孤竹千機那麼好請的?人家見不見你都還是個問題!”
景天不忿被她騙成這樣,一撇嘴,重重一哼。
鳳炎白眼無償奉送過去:“這世上就沒有請不動的人,除非他是個死人。”
溫和的清風中,繽紛的落花輕舞。
鳳炎的聲音就這麼落入景天的耳朵裡,她的嘴角明明笑得很好看,弧度彎彎的,迷人到骨子裡去了,可那話音卻是無比清冽寒冷的,讓人聽了忍不住打冷戰。
此時,鳳炎已經轉過頭去握住祁紫嵐的手:“嵐,我雖然不精於醫術,但還是略懂皮毛。你三哥的腿疾,並非無藥可救,這一點,連我都看出來了,孤竹千機一定可以搞定!”
祁紫嵐本來也猜到了她是在說謊,心情並不高昂,可此刻聽到她這話,心中不由得一動。她說的確是實情,別人或許拿三哥的腿沒有辦法,可孤竹千機呢?他一定可以!
祁紫嵐唰地抬起頭,深邃的雙眸凝視鳳炎,除了感動,更是情意綿綿,他反握住鳳炎的手,掌心的溫暖默默送了過去,雖然一語未發,卻將心中的感激和信任展露無遺。
“嵐,祁佑楓在你身體裡到底下的什麼毒?”那麼霸道,讓你在他的掣肘下卑微地存活了十年之久。
眼見快要走到宰相府了,鳳炎將存在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聞言,祁紫嵐眉頭驀地皺了起來,沉默了幾秒,搖頭道:“我延請過許多名醫,可都束手無策,每到十五月圓,毒必然發作……”